而這一個晚上,杜預帶兵奮勇衝殺,將圍困滁州的叛軍大營徹底打碎,放了一把火,燒毀了大營。
而滁州城外,廬州、荊州等周圍城池郡縣,送來的糧草、軍需、援軍等物資,趁機順利通過了叛軍的圍困,送入城中,解了城池中糧食不足的燃眉之急。
這一次大敗,使得叛軍士氣更加沮喪,更夜間損失了上萬兵馬。
杜預和滁州卻得到了寶貴的喘息之機,又從鄰近的郡縣得到了大批糧食補給,城內缺少糧食的困境,也因此解決。
不多時,不甘心失敗的安祿山,又卷土重來,氣勢洶洶,帶兵重新包圍了滁州。
可這一次,吃飽穿暖、儲備充足的滁州軍民,英雄氣概,眾誌成城,再也沒有畏懼之色。
城頭上,守城的軍民高聲唱著。
“沒有吃,沒有穿,敵人給我們送上前。”
“沒有刀,沒有箭,安大隊長給我們造!”
安祿山老羞成怒,暴跳如雷,下令開炮轟擊。
“轟轟轟!”
城外,百炮齊發。
滁州,再次遭重。
山崩地裂,城牆崩塌,碎石迸飛,天昏地暗。
蒙元帝國的攻城技術、火炮武器,再次顯示出絕對統治力和毀天滅地的威力,將堅固的滁州打得城牆破碎、到處崩塌、岌岌可危。
連同城牆上的守軍,也被炸得血肉橫飛、支離破碎。
滁州剛剛升起的士氣,又被狠狠打壓下去。
“怎麼又來?”
“杜案首不是突襲補給點,燒毀了炸藥嗎?怎麼燕軍還有這些炮彈?”
“肯定是這幾天,又從後方加緊運送過來的。”
“必然是中行樂這逆種、壞種,不是他串通蒙元帝國,叛軍哪來這麼大威力火炮?”
“中行樂!此人不死,我滁州守不住啊。”
中行樂不愧是貪狼宮首領,逆種文人,一肚子壞水。
他在杜預燒毀了炸藥、屢次擊敗安祿山後,竟然有辦法通過逆種文人的特殊手法,從蒙元帝國加急運送來了一批炮彈和炸藥。
戰爭陰雲,再次籠滁州。
“哈哈哈!”
看著被轟地抬不起頭來的滁州軍民,安祿山冷笑連連,心頭之恨狠狠宣泄而出。
“杜預,你不是很有辦法?很有小連招嗎?”
“你不是連我都能挫動嗎?”
“這次,我有充足的炮彈、還有炸藥。能將你滁州夷為平地!”
“看你還有什麼辦法,能扭轉乾坤!”
安祿山被杜預連連打敗,名聲大墜,威名掃地,深感在手下和北狄人麵前都抬不起頭來。
他能從部下、蠻夷的眼中清楚地看出——過去這些人眼中對自己的敬畏、恐懼,已然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輕蔑和懷疑。
這,都是拜杜預所賜。
若非杜預如此逆天,一波又一波絲滑天秀小連招,也不至於反襯出自己如此無能與愚蠢。
加上滁州人送給自己外號“運輸大隊長”,動輒高唱“讚歌”,安祿山越發感到部下的蠢蠢欲動和鄙夷輕蔑。
安祿山不能忍。
他必須采取雷霆萬鈞手段,以最殘酷手段將滁州、杜預和任何敢於嘲諷自己的人,碾成齏粉、挫骨揚灰,才能在恐懼與敬畏中重建大燕皇帝、北狄之主威嚴。
“快,加把勁。攻城!”
看到滁州城牆被轟地支離破碎、坍塌了好幾處,甚至露出大片隱約可見的居民房屋,安祿山終於覺得火候差不多,一聲令下。
幾十萬叛軍,嗷嗷叫著,騎著妖馬,高舉兵器,山崩地裂衝向滁州。
但迎接他們的,依舊是滁州軍民毫不留情的箭雨,石頭雨,還有···屍體雨!
杜預命令滁州軍民,躲在城牆、房屋後,以密集的箭雨熱情“款待”瘋狂的叛軍,將叛軍一波波射倒在狂奔攻城的路上。
而石頭雨自然是滁州軍民,拆毀了城內建築,收集大塊石頭和大青磚,用城牆上的霹靂機,投射而來,大規模毀傷、殺傷強悍的北狄蠻兵。
蠻兵再強,血肉之軀也難擋這末日隕石般石頭雨,被砸的慘叫連連,血肉模糊。
霹靂車,也就是投石車,是杜預能想到對付蠻族最佳武器。
每次霹靂車發動,都能投射出數十大石塊,以仙女散花姿態、漫天花雨劈頭蓋臉砸下,正在爬城牆的蠻兵再強也無人能擋,隻能慘叫著被砸下去。
大石頭用光,杜預就命令將剝精光的北狄人頭、屍體當做拋射物、代替石頭做炮彈,去砸北狄兵。
這一招,效果更好。
北狄蠻兵動輒重達兩三百斤,沉重如大石頭,拋射下去威力絲毫不遜色石頭。
用死人,砸活人,製造更多死人。
杜預和滁州軍民絞儘腦汁,利用一切可用的戰爭資源,在竭力殺人。
投石機一刻不停,在瘋狂投擲北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