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戰場上的狼人,連杜預、裴十四、大唐士兵,甚至是通過海市蜃樓才氣,觀看這場動人心魄戰鬥的長安軍民、大唐百姓,乃至十國億兆人族,都看地驚心動魄,被裴旻最後的劍舞所震懾。
他們宛如看到二龍之追飛,見七星之明滅。雜朱乾之逸勢,應金奏之繁節。至乃天輪宛轉,貫索回環;光衝融乎其外,氣渾合乎其問。若湧雲濤,如飛雪山。
萬夫為之雨汗,八佾為之慚顏!
狼人為之膽寒,哈德旭連連退縮。
眼看度曲將終,裴旻發機尤捷;或連翩而七縱,或瞬息而三接。風生兮蒨旆襜襜,雷走兮彤庭煜煜。陰明變見,靈怪離獵;將鬼神之無所遁逃,豈蠻夷之不足震懾?
“喝!”
噗!
最後一批狼人炮灰,慘死在裴旻的劍舞光芒吞吐下,狼頭滿地亂滾,慘死當場。
偌大戰場,寂靜無聲,針落可聞。
雖千萬人吾往矣。
裴旻持劍而立,周圍百丈,已然空無一人。
沒有任何一個狼人士兵,能活著越過百丈範圍,抵達他的麵前。
劍聖將軍一怒,腳踏屍山血海,怒殺3000狼人!
這是何等威武?又是何等雄壯?
裴旻睥睨天下,劍聖直指敵酋!
哈德旭:“···”
長安百姓:“····”
大唐軍民:“···”
隨即,整個大唐沸騰了。
“哦哦哦,我有劍聖!”
“任憑風浪起,穩坐釣魚城。”
“劍聖真萬人敵也。”
“裴將軍,威武!”
大唐士氣上升,長安城一片沸騰。
更多人湧出家門,在裴旻和杜預戰詩鼓舞下,投入保家衛國戰場,趕往長安東門與叛逆、叛軍和逆種文人對峙。
誰知,裴旻劍氣隨之耗儘。
他劍,低垂下來。
但裴旻的眼神,依舊犀利如劍。
他步履闌珊,但腳步堅定,走到狼王哈德旭麵前。
狡詐的哈德旭終於現身。
他肯正麵對裴旻——因他看出裴旻劍舞用掉,傷勢過重,已經舉不起三尺龍泉,對他形不成威脅。
“哼,大唐劍聖,劍舞雖厲害,但身負重傷,強弩之末。”
哈德旭眼中閃耀著狼族的獵殺豎瞳,貪婪、嗜血、冷酷,一劍向裴旻殺來。
他使用的是異形武器——一把鋒銳的狗腿刀。
此物向內彎曲,一旦砍中人體,便連骨帶筋,一起斬斷,鋒銳無雙。
裴旻身上多達數百傷處,血流如注,劍氣耗儘,生機早已斷絕。
裴十四已然突擊到三十丈外,卻隻能眼睜睜看著父親要以疲敝之軀,迎戰蒙元狼王哈德旭,聲嘶力竭怒吼:“哈德旭!懦夫,你可敢與我一戰?”
狼王哈德旭嗬嗬一笑,嘴角微翹,說不出的狡詐殘忍,猛然一劍斬下!
裴旻以最後的力量,格擋住哈德旭的狗腿刀。
但狼王哈德旭以逸待勞,依仗體力優勢,狼嚎一聲,輕易斬飛了裴旻的劍。
大唐軍民,天下百姓,紛紛閉上眼不忍心再看。
罵聲震天。
“卑鄙。”
“這北狄蠻夷,太草單了。”
“劍聖至少中了一百多箭。他堂堂蒙元狼王,怎麼好意思下手?”
“狼王,卑鄙無恥小人行徑!懦夫!”
“咯咯咯···”
狼王哈德旭,又是一劍,狗腿刀狠狠斬過裴旻的胸口。
裴旻在最後時刻向後倒退一步,但劍聖胸口依舊綻開一大道血口,鮮血狂湧而出。
嗅到敵人鮮血氣息,哈德旭更加瘋狂嗜血,舔著嘴唇連連進攻。
“卑鄙,無恥!”
裴十四狂怒叫著,猛然向前。
他距離父親,已經不足十丈了。
這短短十丈,平素裴十四一躍可過,今日竟是父子不能逾越的鴻溝,生與死的距離。
但裴旻卻笑了。
他對裴十四輕聲道:“裴家劍,你還沒學到最後一招真傳。”
“我隻演示一次,你看好了。”
裴十四愕然。
他萬萬想不到,父親在千軍萬馬的戰場上,麵對凶殘嗜血的蒙元狼王哈德旭,竟然還有閒情逸致,教他劍法?
“不,我日後可以學。父親你···”
裴十四痛心疾首伸出手驚呼,試圖抓住父親。
蒙元狼王哈德旭怪笑:“去死!”
他狗腿刀,再次凶神惡煞斬下。
裴旻,手中已沒有劍了。
劍聖,無劍,還有什麼可怕的?
但!
裴旻的眼神,卻驟然犀利如劍,仿佛他這個人站在原地,便是一把出鞘的絕世冷鋒,絕世寶劍。
“裴家劍,最後一式。”
“以心中劍,破手中劍。”
“心劍!”
他竟然以右臂斬出劍氣,化臂為劍,向蒙元狼王哈德旭斬去!
蒙元狼王哈德旭臉上的猙獰笑容,頓時凝固了。
他笑容變得扭曲起來,充滿了驚恐之色。
“這,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