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不圖宏圖大業,不求封侯萬代,至少也要為了你們父母妻子,不淪為異族口中兩腳羊,也要死戰到底。”
在他的主持和鼓舞下,大唐軍民萬眾一心,眾誌成城,齊聲怒吼。
“對,不圖封侯富貴,隻求老婆孩子能活下來!”
“我等就算戰死,也不能讓這些豺狼虎豹,踏入城中。”
“杜預就要來增援了,大家血戰、死戰。”
“死,也要站著死,決不跪著死。”
“小小滁州都能頂得住叛軍主力,打敗安祿山,我大唐長安,人口數百萬,怎麼會怕安祿山?”
叛軍數次進攻,都被長安軍民狼狽打退。
安祿山勃然大怒,親自帶兵進攻。
在如此犀利的進攻下,大唐軍民終於死傷慘重,屍積如山,眼看要被安祿山突破東門,攻入城中。
誰知,此時天空再次出現文淵閣海市蜃樓。
杜預的聲音回蕩在空中。
“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
這句詩,讓浴血奮戰的大唐百姓看到了潼關崩塌、土崩瓦解的奇跡,更看到了嚴莊被活埋的解氣慘狀,也讓叛軍戰栗顫抖、惶惶不可終日。
安祿山下巴都要掉在地上,眼珠怒凸:“啊?”
史思明氣急敗壞:“嚴莊在乾什麼?”
中行樂、黃巢對視一眼,眼中殺機閃耀。
他們從未想到,這世上還有人能以詩書才氣,做到這一步?
一言,可鎮國。
一詩,可破軍?
一句,可破潼關?
叛軍占據潼關,據關而守,原本還自鳴得意,覺得占了大便宜,可以從容應對萬無一失。
誰知,人家杜預一首詩,就給你破了。還順便把一萬叛軍給埋了。
若叛軍也有杜預這本事,何須要煞費苦心,勾引哥舒翰出關決戰?
站在潼關下,隨便吟詩作賦,作一首詩不就好啦?
一瞬間,叛軍和大唐百姓,都在風中淩亂了!
百姓:“頭一次看到潼關崩了,這麼開心。”
叛軍:“什麼?潼關崩了?我們怎麼打都打不下來的潼關,竟然就這麼崩了?”
安祿山更是國罵連連,出口成臟:“我……¥!”
杜預,你還是人嗎?
這是個千古難得一見的掛逼啊?
我安祿山,不過造個反而已。
蒼天啊,大地啊,若我有罪,請讓雷公電母劈死我,而不是派下這麼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杜預,前來折磨我啊。
史思明深吸一口氣:“大帥,為今之計,必須馬上攻下長安。否則杜預意外突破潼關,抵達我們身後,我們將腹背受敵,大軍不戰自亂。”
中行樂冷冷道:“我們本將杜預估計夠高,現在看,還是低估了杜預實力。”
黃巢仰頭看著天際上,杜預一首【山坡羊】,詩破潼關的盛況,眼神激蕩,邪氣大作。
“我以為,自己是文人中最逆天者。”
“不成想,還有一個杜預,比我更逆天。”
“杜預這是要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嗎?”
“我黃巢覆滅大唐,本已十分為難。但你這是要反轉再反轉,難上加難嗎?”
黃巢對自己才氣、才智和手段,都極度自負。不然也寫不出【不第後賦菊】這種千古反詩。
可他親眼看到杜預,捫心自問,跟杜預誰更勝一籌?
答案是··杜預。
杜預竟然逆天無比,一路開掛,一直在有力破壞他黃巢的大計,讓他始終無法得逞。
這讓黃巢煞氣大作。
“好個杜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
“我本不想現在對付你,等滅亡大唐再慢慢炮製你。你卻不請自來,要來給我貪狼宮搗亂?”
“之前的麒麟榜,怎麼搞的?這麼一個天才,竟然位列百名之外?”
他瞪了中行樂一眼。
中行樂冷冷道:“莫看我。此地乃是李林甫地盤。他搞的。”
黃巢冷笑道:“他來了也好。我貪狼宮好久沒遇到如此天才了。正好拿他改造成我的才奴、文狗。”
文狗,乃是文人之恥,對主人各種跪舔、哈巴,毫無文人骨氣。
但貪狼宮有秘法,能將讀書人炮製成不知廉恥的文狗,甘心為主人所用,甘為鷹犬。
黃巢凝視杜預,邪光大盛,要將杜預炮製成他的下一個文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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