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就我霸王之名,就在當下!”
“隨我來!”
霸王大軍,陡然提速。
同樣,杜預的戰詩,也激勵了大漢、大宋、東齊等各國援軍。
人人都知道,大唐不會滅亡。
而此時在陝南道,崎嶇不平的山路上,一隻人馬正在倉皇而逃、迤邐而行。
這正是從長安,倉皇出逃的大唐皇帝、太後一行。
太後王姪正在轎子中掙紮,怒斥:“皇帝,你不要一錯再錯,執迷不悟。你拋棄大唐祖宗陵寢、放棄大唐根基,逃亡南方,這是自尋死路。我琅琊王家,就是南方士族,哀家豈能不知道南方士族對我大唐的態度?過去大唐有兵有將,雄踞北方,以北統南,還能壓製住南方士族。如今我們喪失了根基,孤身逃亡,你以為金陵的六部、士族還會俯首帖耳,乖乖聽命?”
“我們娘倆就算逃亡到金陵,隻怕也是南方士族的傀儡。”
年輕皇帝麵無表情:“母後,朕放棄長安,也是出與無奈。如今事急從權,隻能委屈母後了。”
他揮揮手,正要示意隊伍加速上路,免得被叛軍從後麵追上來,卻突然聽到了一首詩。
杜預的聲音,從濃煙滾滾、遙遠長安傳來。
“是杜預!”
武媚娘驚喜道:“杜預真的擊敗了潼關之地,帶著勤王之師趕來了?”
“這小子,還真的行?”
連一向對杜預視若仇寇的王皇後,都破天荒第一次驚喜,看向長安,稱讚杜預:“杜預能在長安作詩,必然帶著援軍。搞不好,長安已經被他收服了?陛下,我們能回到長安了?”
皇帝回頭西都路,望西都,意躊躇,回眸長安,表情複雜。
“杜預···”
“哼!”
他眼神變得暴虐起來,冷哼道:“區區一個杜預,百無一用書生,麵對安祿山、蒙元、逆種三大勢力,百萬之眾,能做什麼?”
“不用期待。加速逃離。”
在他催促命令下,這支原本風光無限的大唐逃亡朝廷,落魄至極,深一腳淺一腳在陝南道的羊腸小路上行走。
此時乃是隆冬臘月,山嶺上下了雪,加上天色漸漸黑了,特彆路滑難走,危險伺服。
不時有大臣一不小心,踩錯踏空,跌落懸崖穀底。
慘叫聲,在黑暗的夜色山穀中響徹。
跟隨皇帝倉皇逃亡的人,一個又一個慘死在這荒無人煙的山路上,屍骨填溝壑,卻沒能換回皇帝的一絲憐憫和遲疑。
“不要遲疑,快走。”
“走慢了,就會被追上。”
“你們,想活著就加速。”
可此時,卻傳來了杜預的詩詞。
“胡無人!”
“漢家戰士三十萬,將軍兼領霍剽姚!”
“流星白羽腰間插,劍花秋蓮光出匣!”
“天兵照雪下玉關,虜箭如沙射金甲!”
“雲龍風虎儘交回,太白入月敵可摧!”
“敵可摧,旄頭滅,履胡之腸涉胡血!”
“懸胡青天上,埋胡紫塞傍。”
“胡無人,漢道昌。”
皇帝猛回頭,凝望長安路。
天空上,一輪圓月,接二連三出現了太白入月、旄頭星滅的異象。
“怎麼?怎麼可能?”
皇帝失聲道:“杜預一個舉人,怎麼可能真的詩詞引動天象?”
太後王姪都看呆了。
“快看,皇帝,你的帝星——紫微星,漸漸回到中央了。禍亂天下的惑星,已然漸漸離開。”
王姪聲音激動道:“事情真的有轉機了。我們說不定不用逃離長安。”
皇帝麵沉如水。
他是親眼看到來犯的叛軍,勢力何等龐大的。
不光是安祿山、史思明的叛軍,更有蒙元帝國的窩闊台、察哈台等統帥的所部精銳,甚至還有貪狼宮的反賊頭目黃巢!
皇帝正是在城牆上,看到三股令人絕望、膽寒的大軍合流,以排山倒海的態勢夾擊而來,才意識到自己派哥舒翰出關決戰,是何等不智、何等失策?
他深深懊悔,腸子都悔青了。
若早知道叛軍準備充分、內外勾結、如此強大,他斷然不會作出如此草率的昏令。
“大唐江山,完了。”
“我,本想做千古一帝,卻做了亡國之君。”
皇帝的心中,每一個角落都充斥著絕望和懊悔。
“事情不可挽回。走吧。”
在深深絕望中,皇帝下定決心,遷都南巡。
可如今?
如此強大的叛軍,逼的他絕望之下放棄江山社稷,狼狽而逃的叛軍,竟然被杜預一首詩就解決了?
這怎麼可能?
這讓年輕的皇帝,情何以堪?
特彆是他如此狼狽不堪、如此倉皇南逃之後,他堂堂帝王一手造成、無法解決的潑天大禍,卻被杜預不動聲色、不費吹灰之力,輕易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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