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太陽緩緩露出地平線。
修煉演武場上,陸陸續續便開始有人來了,有的還有說有笑,打打鬨鬨。
當一些應試學員目光觸及朱厚照時,神情驟然變冷,乃至露出些許的鄙夷和不屑。
這種態度表現,並非針對朱厚照一人。
一般來說,來自中心大都市一二線城市的學員,一貫有些“排外”,瞧不起來自邊遠省份三四線小縣城的學員。
在那些學員麵前,他們更是有一種莫名的優越感!
當朱厚照微微失神的時候,側後方傳來一道風嘯聲:“沒想到你這培訓班來自邊遠省份四線小縣城的小子也敢來應試?”
接著,啪的一聲!
一隻剛硬如鐵的手,狠狠拍打在了朱厚照肩膀上。
朱厚照身形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好在他基本功紮實,穩住了身形。
來者一位白衣少年,身強力壯,粗眉虎目,眼神裡帶著一絲玩味,居高臨下的審視朱厚照。
“沙仁匡!你這是什麼意思?”
朱厚照麵帶怒意,氣不打一處來。
剛來東北靑年在職武校培訓班的時候,朱厚照就和沙仁匡起了衝突。
原因是沙仁匡仗著京城富豪世家大族出身,時常出言諷刺,瞧不起來自邊遠省份三四線小縣城的學員,而朱厚照也時常不服頂撞。
沙仁匡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自此之後,時常找朱厚照的麻煩,想儘各種辦法羞辱他。
“沙仁匡!以你的實力,如果十招拿不下這個來自邊遠省份四線小縣城的學員,那就太沒看頭了!”
“十招?沙哥已經修煉到了武道高超巔峰,對付那小子,我看四招足矣。”
“四招?正麵打鬥,這恐怕不容易吧!”
圍觀的一些來自中心大都市一線城市的學員,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大部分人唯恐天下不亂,出言慫恿。
“四招?哈哈哈……”沙仁匡仰頭大笑,一臉鄙夷:“你們也太小看我沙仁匡了!擊敗這來自邊遠窮旮旯的小子,隻要一招!”
隻要一招?
在場的眾人,嘩然一片,很多人都大感震驚。
“一招?”
朱厚照眉毛一挑,麵色微變,心頭怒火騰升。
這沙仁匡據說從小習武,還是京城武大肆業,武道修為應該不低,發揮的好,四招戰勝他,也許有這個可能。
但是一招……
這實在是赤裸裸的侮辱!
麵對沙仁匡挑釁的目光,朱厚照很快冷靜下來,今天自己可是來參加京城武大來這招收在職研究生錄取考試的,而不是來這和這傢夥逞凶鬥狠,讓自己分心的,我不能上他的當。
什麼?羞辱?羞辱就讓他羞辱吧!
穿越重生到民國這n年來,朱厚照
沒少吃虧,漸漸學會了隱忍,如果可以不必出手,他是決然不會出手的。
“哦,沙仁匡,今天本人有事不能奉陪,改天一定與你切磋賜教。”
朱厚照麵無表情的表現,讓沙仁匡等一些來自一線中心大都市的學員是紛紛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