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灼劍!
到陳一陳想要逃走,飛天猴劉徹縱身飛起,手中兩枚袖箭脫手而出,兩道白光閃過。隻聽鐺鐺兩聲,射出的袖箭被龍豹擊落。
“難道劉氏三猴就這點手段嗎?”聽到背後的腳步逐漸走遠,龍豹緊握劍柄,雙眼閃過一絲冷漠,腳下邁開大步,飛身撲向三人。
看到來人主動攻擊,三人也不敢大意,插招換式與龍豹戰做一團。應付著三人輪流攻擊,三人配合默契,將龍豹圍困中間,提防的了正麵,側麵的攻擊轉眼便到,應付了側麵,背後的鐵臂淩空砸下,還要顧著閃躲。龍豹暗暗叫苦,到底是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如此下去,用不了多久便會喪命於此,想到這裡,龍豹把心一橫,暗自思量,就算死也要拉上一個人墊背。想到這裡,龍豹反守為攻,手握長劍朝對麵的鐵臂猴劉源心口刺去,就在劉源回防之時,卻見龍豹反手握劍,劍身淩空一個回旋,腳下後退一步,握著長劍的手向後一揮,劍尖噗的一下刺入醉靈猴的胸口。感受到了劍的阻力,龍虎憋了口氣,腳下連連後退,手中長劍刺透了醉靈猴劉默的身體。
隻聽耳邊傳來“啊”的一聲慘叫,龍豹抽回長劍,而此時飛天猴劉徹一掌狠狠打在龍豹胸前。隻見劉徹縱身越過龍豹,一把抱住醉靈猴,大聲喊道“三弟。”
“啊呀呀呀呀呀,還我兄弟命來。”鐵臂猴劉源見三弟倒地,頓時就紅了眼,嘴裡連連怒嚎,腳下一個箭步衝到龍豹近前,掄起手中雙斧砍向龍豹頸部。
見此情形,龍豹雙腿倒弓,腳底一滑,整個人從鐵臂猴劉源胯下鑽過,腳底用力一踩,整個人淩空飛起,口中大喊“爺爺沒閒工夫陪你們玩。”
“大哥,不能讓他跑了,要為三弟報仇啊。”飛天猴劉徹看到龍豹想逃,甩出手中九節鞭,一下就纏在了龍豹的小腿上。借著一股巧勁,胳膊往回一收,半空中的龍豹狠狠摔落在地。
飛天猴手中的九節鞭經過特殊處理,由鞭把、鞭頭和中間8個鋼節組成,每節用3個圓環連接起來,而特殊之處就在於中間的鋼節,像利劍一樣鋒利。
“好小子,今日豈能饒你性命。”看到龍豹摔倒在地,鐵臂猴轉身掄起雙斧便砍向龍豹腰間。
龍豹忍著腿上傷痛,連連翻滾幾圈,躲開這致命一擊,手中長劍朝著腳下的九節鞭砍去,隻聽“當啷”一聲,利劍竟折為兩段,想不到這九節鞭竟然還是個寶家夥,並非尋常鋼鐵所致。
就在這時,鐵臂猴劉源的雙斧再次砍來。龍豹把心一橫,順勢一個翻滾,手握住九節鞭,鮮血瞬時就流了下來,忍著劇痛暗暗較勁,牙關緊咬,嘴裡大喊道“起來吧你。”
飛天猴劉徹自知不敵,手中一個不穩,鬆開了九節鞭的鞭把。原本龍豹是想將握著鞭把的飛天猴甩出去,沒想到他竟然鬆開了手,自己也失去了重力。而手中的九節鞭卻在空中甩了起來,不偏不倚,九節鞭的第一節鋼節正好落在了鐵臂猴的脖子上。
“鐺鐺”兩聲,鐵臂猴手中的雙斧落地,隻聽鐵臂猴劉源口中斷斷續續的說道“你你你”話音未落,死屍倒地。
“大哥。”飛天猴連滾帶爬的來到鐵臂猴劉源近前,捶胸跌足的抱著劉源的屍身,雙目怒視著龍豹,說道“今日我跟你拚了。”
龍豹掙脫出九節鞭的束縛,看著地上的飛天猴劉徹,說道“合你三人之力能奈何我,現如今隻剩你一人,不怕死的就來。”龍豹此時也到了強弩之末,腿上和雙手的鮮血還在不斷流淌,臉色蒼白的強打精神。
飛天猴劉徹的武功很一般,唯一的能耐就是輕功出色,真刀真槍的耍起來,相比鐵臂猴和醉靈猴卻相差了很多。現在的劉徹也沒腦子想這些,心中悲痛早讓他喪失了理智,抄起地上的斧子便朝著龍豹劈來。
龍豹一個側身輕而易舉的躲過一擊,飛天猴撲空。轉身怒視著龍豹,雙手緊握手中斧子,扭轉身形,利斧再一次朝著龍豹腰間斬來。
龍豹忍著腳腕劇痛,單腳跺地,整個人懸空飛起,在空中翻轉身形,流滿鮮血的雙手同時落在飛天猴劉徹的腦袋上。咬著牙用力一扭,隻聽“嘎巴”一聲,劉徹的腦袋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瞪著大眼,死屍到底。
體力不支的龍豹自由墜落,摔倒在地。嘴裡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蒼白的臉色看不到一絲血色。不過龍豹這個人還是比較惜命,強掙紮著從懷裡掏出了止血藥,先止住了腳腕和雙手的血液。
看著眼前三具死屍,心中暗道懸一懸躺在地上的就是我呀,今天能活下來,純屬僥幸。這地方不能久留,現在就是來條野狗,都能置我於死地。
陳一陳帶著李綰綰穿梭在深山老林中,對他而言,現在唯一的威脅就是來自於後麵的追兵,不知道龍豹能不能以一敵三。對於從小在山裡長大的孩子來說,山,並不陌生,雖然這是一個從未涉足過的地域。
沒有路,那就自己開路,隻要能最大程度上保護好綰綰的安全,其他問題都好解決。連續奔波了兩日,雖然陳一陳知道偏離了方向,但至少現在兩人很安全,相互攙扶而行。許是命不該絕,居高臨下,可清楚看到不遠處的一座村落。
天色逐漸暗淡下來,村落的輪廓也越發的清晰,百步之外便是那斑駁陸離的院牆。陳一陳心中一喜,攙扶著李綰綰快步向前走去。距離十步之遙,陳一陳忽然止住了腳步,鼻孔裡湧入的血腥之味讓他不得不起來。
“怎麼了?”
虛弱的李綰綰此時麵色有些蒼白,乾涸的嘴唇滲出一絲豔紅,讓人看了難免心生憐惜,更何況站在她麵前的是陳一陳。即便如此,陳一陳也顧不得許多。腳下變得更外小心,警惕的看著近在咫尺的村子。
“有些奇怪。”陳一陳緩步向前,咬了咬乾裂的嘴唇後,乾咽了口唾液,說道“這個村子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