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灼劍!
“行啊小子,在老叫花子麵前裝糊塗。”費武嘿嘿一笑,說“一柄破劍,還視若珍寶,老叫花子什麼神兵利刃沒見過。”
“短劍?”陳一陳頓時醒悟,費武說的可能就是自己這把短劍,當即掏了出來,說“這把短劍還有名字?”
“沒有名字嗎?”費武輕輕接過短劍,掂了掂,眯著眼說道“這把短劍還真是彆致,我倒是第一次見。你看,這劍柄上麵不是寫了名字嘛,幻鱗。”
“在哪裡?”陳一陳忍不住湊了過去,看了又看,劍柄上除了幾道凸顯出的紋路,哪有什麼字。
“離遠一點,近了看不到。”費武一臉嫌棄的推開他腦袋,說“多少天沒洗頭了。”
還好意思說我。白了費武一眼,陳一陳向後挪了挪身子。再看劍柄上的紋路,確實像兩個上下排列的文字。再細看,幻鱗。
“竟然真的有字!”陳一陳大吃一驚,一直以來都未曾發現,手中的短劍竟然還有名字。細想之下,幻鱗兩字和短劍倒也般配。
“這把短劍真是鬼斧神工。”費武的雙眸露出久違的驚歎,眼睛都舍不得多眨一下,說“看似粗糙,細品卻是劍中極品。你看劍柄的紋路,可以很大程度增加與手的摩擦。再瞧這劍刃,看似笨拙,卻由無數細小鱗片綜合交錯,薄如蟬翼。難得,真是難得。”
“費前輩,這幻鱗劍真有那麼好?”陳一陳所見過的武器有限,而對於武器的好壞,一直以為越長越好。
“嘖嘖嘖,豈止是好,簡直就是神器。”
費武愛不釋手的樣子,讓陳一陳更加興奮。沒想到手中短劍竟然品質出眾,當時還一臉嫌棄,萬幸沒有隨手扔掉。
“費前輩,看夠了嘛。”陳一陳有心想將幻鱗劍要回來,看他貪婪的眼神,真怕他據為己有。
“區區一把短劍而已,難道我還能不給你。”費武說著話的同時,將幻鱗劍遞了過去。
“前輩豈能是那種卑鄙無恥不要臉的人。”陳一陳嘴上這樣說,腦袋裡不禁想到初次見他的畫麵,見了銀子眼睛冒綠光,還將僅有的長袍也騙去換了銀子。暗道普天之下,也就你能做出這種事。
“小子,坐了幾天大牢,變得聰明了。”費武明知他拐彎抹角諷刺自己,也絲毫不在意,問“奇怪了,這把幻鱗劍到底是不是你的,你怎麼連名字都不知道。小子,說實話,哪來的?”
“彆人送的。”陳一陳握著幻鱗劍,隻覺得劍柄傳來陣陣寒意。
“誰送的?”費武一臉的不信,說“看你小小年紀,誰能將這等神器送給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早就告訴過你。這把幻鱗劍也確實是一個陌生人所贈,而且他還認錯了人。”陳一陳回憶起那個夜晚,到現在都搞不清楚,那人怎麼就稀裡糊塗的把幻鱗劍給了自己。
“陌生人能將神兵利刃白送給你?”費武吹鼻子瞪眼,說“小子,我供你吃,供你住,咱倆也算是熟人了吧。”
“確實是他非要給我,而且當時天色以晚,肯定是認錯了人。”陳一陳警惕的看著他,說“算是熟人吧,你想做什麼?”
“暫且不提那人。”費武不懷好意的看著陳一陳手裡的幻鱗劍,說“你也彆送我,嘿嘿,借我玩兩天如何?”
“費武老前輩,您都多大歲數了,舞刀弄槍不好。所以,想都彆想。”陳一陳一口回絕了他,鬼才知道,幻鱗劍到了他手中,會不會被他拿去換銀子。
“年輕人心胸要遼闊。”費武語重心長的開導陳一陳。
“不行。”
“唉,送你這把劍的人是誰,這種好事我一輩子也沒遇上過一次。”費武砸麼砸麼嘴,端起了酒杯。
“我也不認識,好像是叫花榮享。”
“噗”費武剛倒入嘴裡的酒噴了出來,旁邊的陳一陳動作再快,也沒有完全躲開。
“你你做什麼。”陳一陳咬牙切齒的忍著內心的憤怒,擦擦臉上的酒水,心中咒罵你還真是個廢物。
“你說給你幻鱗劍的人是花榮享?”費武眼睛緊盯著陳一陳,似乎在尋找他說謊的破綻。
“對啊,他親口說的。”陳一陳不滿的看了費武一眼,挪了挪身子,說“還自稱是什麼萬千少女的白馬王子,當時以為他是淫賊呢。”
費武沒有答話,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陳一陳繼續說道“你認識他?”
“見過幾麵。”費武望著陳一陳,自語道“花榮享也算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還不至於認錯人,可是他為什麼將這神兵利刃給你這個白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