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科學麼?”
秦淵看著眼前的銀色橋梁,問出這麼一句懷疑人生的話。
倒是身後的安喜開了口。
“陛下,奴才能跟隨陛下重生,就是一件不科學的事情,國師活了三千多年,更加不科學,所以……這銀河鋪過來,是因為陛下想見到國師了吧?”
安喜圓圓的臉上帶著幾分好奇,對於這樣的銀河充滿了崇敬,他們都不是帝王,自然是沒有機會見到國師,但是國師對於陛下的寵愛,從史書記載中便已經可見一斑。
沒有一個帝王,能夠被國師這般寵愛的。
秦淵也一愣,忽然想到那一日國師說對自己的想念,一時之間也是說不出的奇怪。
最終,秦淵走上了這座非常不科學的銀河,身後安喜沒有跟上來,秦一和萬瓊蘭以及甄蘭初都停在原地,知道接下來陛下所去的地方,是他們不能去到的地方。
與此同時,南晉的百姓們也從玉階的直播間發現了銀河鋪成了的橋,當南晉這邊控製直播間的人趕緊調控攝像頭,發現那銀河串聯著天啟帝的行宮之後,更是讓所有南晉的百姓們震驚了!
要知道,南晉的百姓們都是信奉神的,而在南晉的世界,沒有其他的神,有的隻有一直存在,並且會在關鍵時刻力挽狂瀾的國師。
他們信奉國師,崇拜國師,認為國師一定是神。
而每一任帝王需要得到國師的認同,才可以掌管整個南晉,不被國師認同的人,就是不適合的人。
畢竟一個普通人怎麼能夠隨隨便便活三千年?
所以國師一定是神!
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他們供奉國師,除了皇宮旁邊的摘星台之外,每個地區都有國師的廟宇,裡麵沒有什麼雕刻的神像,隻有簡單供奉的帝王花雕塑,就這樣,所有人都是相信國師的。
國師曾經預言天啟帝的回歸,而三千多年了,天啟帝真的回來了,甚至帶了很多人回來,而現在,在天啟帝的行宮和摘星台之間,甚至鋪成了一條銀河。
這……這本就是世界上最大的不科學。
這大概就是涉及到了謬論的問題,一個世界越發的科學,他們就越相信神學,對神的供奉和信仰也就更加的真誠。
在國師一直存在的曆史之中,他們不求神為他們做什麼,遇到災難的時候自己解決,遇到困難的時候自己磨礪,他們信奉神,供奉神,卻並不奢求神日日普光在他們身上。
如果一切都能夠相信神,那麼你的努力還有什麼價值?
神降臨在這世界上有祂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普通人類在祂眼中便如同塵埃一般。
所以這就是南晉的科學為何這麼發達,卻人人都相信國師一定是神的緣故,因為國師掌握了預知,就好像全世界毀滅,國師依舊會存在一樣,一如當年從天上降下來的玉階,開啟了屬於南晉的未來和輝煌時代。
秦淵走在銀河上,這種感覺很奇妙,看向旁邊的時候,周遭似乎有飛舞的金色星光在閃耀著,就好似星辰儘在他手一般。
走到了一半,秦淵忽然在橋中心停了下來,他不知道此時直播攝像頭正在直播,更是不知道現在整個南晉的百姓們因為這忽然出現的銀河而瘋狂,他們更加相信國師是神的說法。
而天啟帝,就是國師最寵愛的帝王,祂賦予了天啟帝一次次的生命,甚至……可能是永生。
當然,攝像頭不可能很近距離的將秦淵的隱私拍下來,隻是讓大家知道,銀河之上行走的人正是被所有人崇拜依舊的天啟帝秦淵。
秦淵站在橋上,望向摘星台的宮殿,心說如果他站在這裡,國師會出來麼?
不過這也隻是想想而已,秦淵沒想過對方會出來。
就像是當年的默契一樣,他站在宮殿外,拒絕了國師的邀請,沒有進入大殿,到了現在,國師也不可能為了他走出那個宮殿。
想到這裡,秦淵繼續從銀河上往那邊的宮殿走,當走到了那熟悉的宮殿前,發現那裡擺放了一個小桌,上麵還有他喜歡喝的君子釀,這樣熟悉的感覺倒是似乎回到了當年。
秦淵過去,坐在了小桌旁,為自己斟酒,隨後笑吟吟道。
“國師啊國師,許久不見,你還記得朕喜歡喝的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