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殷嘗了甜頭,繼續賣力的絮叨“所以啊,當我察覺到你降生時,不知有多高興,可想要找到你也不容易,有時相隔千山萬水,有時一牆之隔卻又沒有機會相識,還有些時候,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卻剛剛離世……”
“你不知道,為了能跟在你身邊,我可費了不少功夫,你是男人,我便想辦法做你兄弟、下屬、跟班,你是女人我便做你的小廝、仆人、萍水相逢的同伴……”
程未晞籲了口氣“你彆說了!”
江懷殷望過來,曾經溫柔、平和的目光略略帶著愁緒,整張臉龐仿佛路燈光影裡無聲下落的絲絲春雨,帶著潮濕和哀傷。
程未晞隨手將桌案上的皮質袋子拿起來,普入手,便覺得輕盈得仿佛沒有重量。
將扇形兵器從皮質鞘中抽出,隻見青黑色的鱗片已被打磨得透明,隨著角度的變化,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鋒利的弧形刀刃散著寒光,比匕首類的攻擊麵積大上數倍,有種摧枯拉朽的架勢。
程未晞立時便能想出無數種用這兵器一招製敵的方法。她忍不住問“它叫什麼?”
江懷殷搖頭“沒有名字,能用就好。”
程未晞可不這麼認為,那古裝武俠劇裡大俠的刀劍都有霸氣的名字,什麼金絲大環刀、閉月羞光劍之類的,到她這裡,一把無名的扇子刀,多跌份兒?好歹也要取個名字的。
“不如叫蟬翼扇?不好不好,羞光扇?也不好……”
江懷殷看著程未晞難得的活潑勁兒,不由想起上一次她胡亂給自己取名字的場景。
自從那次她與他擦肩而過時,喊過他“秀秀”外,之後再也沒有喊過了。
江懷殷覺得自己應該再做點什麼。
趁著她胡亂取名字的空當,他的右手在自己的身上拂了一下。
待程未晞再次轉頭看他時,不由一怔。
一眼沒留神,這廝竟然換了身衣服,還是她從人間給他買的白襯衫和牛仔褲。
程未晞頗為無語。
這是換上她買的衣服,討好她嗎?
江懷殷見程未晞沒啥反應,又伸手解開了領口的扣子,露出若隱若現的鎖骨……
所以,這又是使出了色|誘嗎?
程未晞彆開眼睛,端詳著手中的扇形刀刃,終於想到了好名字“我想到了,就叫龍鱗。”
這差距!
曾被起名為“秀秀”的江某人“……”
程未晞將龍鱗、迷穀樹枝和避水珠等都放入乾坤戒中,越發對這個戒指滿意得很。
收拾妥當後,見江懷殷還跟個電線杆子似的杵在原地,直勾勾盯著她手上的戒指,不動聲色地將手插在褲兜裡,幾步推開房門,轉頭淡淡地看著他。
這明晃晃的送客之意,連江懷殷都不好意思假裝沒看到。
他磨磨蹭蹭地走到門口,門外的夕陽將他的白襯衫染成橘紅色,精致的鎖骨若隱若現,微亂頭發下清秀的麵孔被夕陽的光影切割成陰暗兩麵,正如他本人一般真假虛實各半。
程未晞避開眼睛,“咣”地把江懷殷關在了門外。
門外的某隻眨巴眨巴眼睛。看來色|誘無效,賣慘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