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為洗後衝了杯咖啡,把那本沒有名字的書拿了出來,坐在沙發上細細看。言生太累了,累到一躺上床沒幾分鐘就陷入了深睡眠,還時不時發出鼾聲。
其實言生長得很不像純正的中國人,他的五官鋒利,鼻梁很高,微陷的眼窩裡有著明亮純淨的黑色眼珠,單看上半張臉,就與很多人差彆很大了。他的嘴角略向上翹,雖然不及歐美人的唇厚,但也比一般人飽滿一點,正是這不太薄的嘴唇,讓他每每笑的時候顯得有些淳樸與憨厚。
他睡得很熟,頭側向一邊,濃密的睫毛隨著他的呼吸微微顫抖。一個平時生龍活虎一點也閒不下來的傻大個兒此刻卻安靜的像隻貓,想到這兒,楚為笑著搖了搖頭,放下書,浸了一塊毛巾給言生擦臉和手。
楚為扒下他身上的外套扔在一邊,設了個鬨鐘就出了門。
言生睡了個天昏地暗。
等到楚為再回來,已經快中午了,言生已經醒了,坐在床上回憶剛剛經曆的看似不可思議的發現。
楚為穿著一件新外套進了門,把手裡拎著的紙袋扔給言生。
“這是什麼?”
“外套。”
“為什麼買新的?”
楚為指了下被扔在角落的衣服。衣服上蹭著土和白灰,已經不太能分辨出本來的顏色了。
言生“嗯”了一聲,突然驚坐起來,“哎呀,糟了,我們應該去找院長拿那個誌願證明的。”
“我去拿了,在你睡覺的時候。”楚為揚了揚手裡的紙,“今天福利院又收了一個孩子,才幾個月大。”
“哪裡來的?”
“不知道,不知道誰放在門口的,早上王叔開門就看見了。”
“那應該是個棄嬰了吧。”
“嗯。”
楚為邊說邊從袋子裡掏出幾個餐盒放在桌子上打開,炒菜的香味辣味在刺激著言生的唾液腺分泌大量的唾液。
一點兒也不客氣,言生端起一盒米飯就開始了享用。
“錘子,你覺不覺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特彆奇幻,密道、地下暗室,就很像古代的懸疑小說。”
“是今天,淩晨。”楚為糾正道。
“都差不多嘛,反正都是晚上。你說為什麼沈蘭君的檔案恰好被燒了,那個破舊的檔案室裡還連著一個地下的暗室,我們找沈蘭君的檔案沒找到,卻找到了一個實驗的資料,而且這個實驗和沈蘭君還有關係,你說這之間,存在著什麼樣的聯係呢?”
“真相隻有一個。”
“啊啊啊啊,是什麼,錘子你發現什麼了?”
“不知道。”
“啊?那你學柯南乾什麼?”
“逗你好玩。”
“那你到底有沒有什麼結論?”。
“我的結論就是——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這些被掩蓋的事情和福利院都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