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和莫頓教授都隻覺得蘇同學想通了，願意當交換生，我也不知道她一來到這裡就不辭而彆了。”
慢慢從地上爬起，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水。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想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從蘇同學當時悲痛欲絕的情況來看，你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了吧？”
陳墨愣了一下，下一秒臉上一疼，整個人後退了好幾步。
“你敢不敢想象，一個人悲傷到了極致是會吐血的？”
聽到這話，陳墨整個人如遭雷擊，任由顧無彥的拳頭落在自己身上，也不躲不閃。
“我告訴你陳墨，我從沒有見過原來一個人是可以那麼傷心的！”
“一個人可以哭到聲嘶力竭，哭到眼淚再也流不出來，哭到神情麻木，哭到吐出鮮血……”
“她看到你撞到護欄的那一刻，你知道嗎，她幾乎快要發瘋，她跪在車上不斷祈求上天保佑你平安……”
每說一句，就揍陳墨一拳，說到最後，揚起的拳頭始終還是沒有落下。
他能感受出來眼前陳墨眸光中的麻木。
鬆開陳墨的領子，喘著粗氣找到煙盒，取出一根點燃，就這麼坐在一片狼藉的客廳中抽起了煙。
陳墨也緩緩起身，撿起香煙抽了起來。
“阿瀅在車上說了什麼？”
顧無彥吐出一口煙霧。
“她說你是個傻子！還是一個大傻子！”
“她說她好害怕，為什麼這樣的事情要發生在她的身上。”
“她說她真的好愛你，但是和你在一起就會害了你。”
“她說，寧願你恨她，怨她，忘記她，她也不願意傷害你。”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蘇同學當時身上籠罩著一層很深的絕望感，當時她很害怕，特彆特彆恐懼害怕的那種感覺。”
“就好像……我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當時的蘇同學的感覺，就好像……就好像明明上一秒處在雲端，下一秒就跌進地獄的那種撕心裂肺絕望感……”
“她有種在逃避，不敢直麵現實的感覺。”
“所以我想問問你，那些絕望是誰帶給她的？難道不是你嗎？”
說道這裡，顧無彥輕蔑的看著陳墨：“你親手弄丟了一個最愛你的人！”
“現在後悔了，找不到了吧？哈哈哈，你活該！”
說到這裡，顧無彥忽然頓住。
因為他看到了陳墨痛苦不堪的樣子，情緒崩潰的聲音再清楚不過的傳進他的耳畔，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就這樣跪在地上泣不成聲，眼神中的悲涼之色，就好像他的世界直接崩塌，隻留下殘破不堪的景象和深深的絕望！
自信仿佛從他身上褪儘，隻留下頹廢和自責。
甚至於在他身上，看到了當時蘇同學的影子。
當時的蘇同學也是這般的痛苦！
一時間顧無彥有些看不懂了。
真的有些看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如果他們兩個都在意對方，為什麼還會這樣？
“你們真是奇怪，蘇同學是愛你卻放過了你，而你卻是愛她不肯放過她，你們兩個真是奇怪！”
“是啊，我就是一個大傻子，我明明知道阿瀅不是那樣的人，明明我們之前都還好好的，怎麼可能就在幾個小時後，發生這麼大的轉變，我早該想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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