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聽罷,停下腳步,回眸瞟了紫寒一眼,眼神很淡,語氣也很淡,道“隻是路過,無需言謝。”
全程沒有多餘神情和話語,就那麼突兀出現,突兀離去。
紫寒聽到她的話也是愣了愣,再次看向前方時早已看不見人影,她垂了垂眸,眼中有著不一樣的光彩。
剛才那女人的一眼,她記得極為清晰,那眸宛若霧裡看花,水中望月,雲邊探竹般的不真切,她的眸的確是盯著她,卻又給她感覺再看向彆處,那般朦朧的渙散。
也側麵證明,那個銀袍女人,真的就如她所說一般,隻是路過,不是特意留下救人的
紫寒凝了凝眸,銀袍首席弟子。
剛才那女人出手的一瞬間她感應到了空間的氣息,那氣息很強很強,比她的空間玄奧要強上很多很多,就宛若幼童對上年輕氣盛的青年,顯得那樣稚嫩無力。
她從來都知道首席弟子很強很強,卻從不知原來這麼強。
現在的她在人家眼裡,跟凡人也並無什麼不同
就連霍司冥等人見到她都嚇得不敢言語足以可見她的可怕之處。
像霍司冥那種覺得自己有背景撐腰就天下無敵的人,見到那女人竟然乖得跟貓似的,連叫都不敢叫了,全程一句話都不答,這景象倒是讓紫寒開了眼,表示從未見過~~~
另一邊,死裡逃生的霍司冥一群人展開速度瘋狂跑著,直到已經回到了淩霄峰境內才敢停下腳步,彎下身子大口喘著粗氣,臉上的恐懼神情還未淡去,不少人拍著胸脯一臉慶幸道“幸好那個女人沒追究,不然咱們這下可就沒命了!”
有人這樣慶幸的說著,卻也有人不屑的哼道“哼!她就算再厲害還不是怕宗規!”
此話一說,遭到了霍司冥冰冷的眼神掃過,語氣有些冰寒,道“宗規?在她的眼裡根本就沒有宗規這個詞,就算她公然斬殺了宗內弟子,也無人會判她的罪!沒有為什麼,隻因為她是司徒銀洛。”此話一出,眾人麵色愕然,卻也無法反駁,這個名字,就代表著傳奇。
“她殺我們不過隻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方才放我們一馬,不過是因為沒把我們放在眼裡罷了。”霍司冥心有餘悸的說道,不過一想起紫寒那個走了運的可惡女人,心裡就憤怒不已,竟就那麼被她逃過一劫,以後想要再尋找機會除掉她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眾人聽到霍司冥這樣講,心裡也不禁打了個冷戰,司徒銀洛的性格無人能夠摸清,你永遠無法猜透下一秒的她在想什麼,她就像一團看不清也摸不著的黑洞,那樣神秘
對於她的傳言他們也不甚清楚,僅知道的這些還是家族裡嚴令警戒得,似乎就連四大世家,對她也是諱忌如深。
“霍師兄,那個女人,難道就這麼算了麼?”有人開口問道,司徒銀洛他們惹不得,那個毫無背景的女人難道他們還惹不得!!!?
霍司冥陰冷著眼眸,森冷道“當然不,一個女人而已,我有的是辦法將她拿下!”
說罷他嘴角便是揚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手一擺,便是揚長離去。
留下身後的那些人麵麵相覷
不管離去多久,幽寂穀似乎還是那樣,沒有冬去春來的變換,有的隻是永恒不變的秋涼。
踏在延綿不絕的階梯上,腳下是那枯黃的落葉,踩上去發出哢擦哢擦的清脆聲,一旁微風吹著,便是再次有落葉飄下
循環循環再循環永恒不變
似乎沒有什麼可以打破這裡帶著秋意的寧靜,哪怕是一場驚世之戰的爆發,或是人群帶來的熱鬨
不過在幽寂穀內她無法想象人多的樣子,感覺那樣會褻瀆了幽寂穀一般
天色已經暗了,月光透著密林灑下來,照著有些昏暗的山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