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心頭一震,對於張靈興和風古寒的聯合,他早已經猜到,可是出乎他預想的是有喬斯這個家夥撐腰,居然聯合在了一起,同時,準備對季家動手。
若是說以季家而今的力量,去應付實力大損的張靈興和風古寒,還有幾分勝算。
若是再加上個喬斯,季家贏的可能,連一分都不到。
更何況天,知道喬斯這次回來,身旁除了有喬斯這個大殺器之外,還會不會有其他高手出現。
沈浪心中著急,隻是表現的卻無比安靜,扯了扯嘴角,開口說道:“季家能不能渡過這次幫助,那是季家的劫數,後輩倒想先讓領教一下你的刀法。”
話音落下,沈浪緩緩起身來,站到了院子中央。
當然,喬斯屬於這一方陣營,可是一個強人,足以得到沈浪的尊重,所以,是沈浪並沒有突然暴起而殺之,否則,他成功概率必定很高。
喬斯站起身來,表情威嚴,一股子凶悍勁從身上,便暴發了出來,像是一頭嗜血瘋狂的凶獸,死死的盯著自己的獵物,一有機會,就會暴發出致命一擊。
衣袖一甩,一柄詭異斷刀,騰空飛了出來。
喬斯左手閃電般探出,將刀牢牢握在手心,登時,一股鋒銳之氣從對麵撲來,拿著刀的喬斯在這一刻,就像是一頭猛獸,勢不可擋。
“你的兵器呢?”喬斯盯著沈浪問道。
沈浪笑了笑,手臂一震,滑出了一柄樣式古樸的短刃。
短刃中間,有一道深深的血槽,而短刃手柄很長,猙獰的武器,暴露出了泛著森然寒光的武器。
沈浪咧了咧嘴,心裡安靜了許多。
這武器當然看似隻是一柄匕首,卻是整個雇傭兵大隊裡,每個隊員都必備的存在之一,這不僅僅是一柄匕首,其更重的是那份兄弟情深。
記得昔日任務的時候,兄弟孤軍深入敵後,結果半路遭遇上了其它雇傭兵的人。
原本一場決戰,即將展開,但是當麵前的雇傭兵的領頭人,瞥見亮出了兵器以後,居然下令退步,帶著隊員,漸漸脫離了。
這是一種決心信念,一種最深的兄弟情。
不過,喬斯並不知道這些,恐怕就算知道,他也不會去理會太多,畢竟,這裡喬斯更是強大對象,尋常人等又豈會被他放在眼裡?
“你動手吧,若是麵臨一個後輩,我還積極攻擊,恐怕會被道上的人笑掉大牙的。”
喬斯平淡一笑開口說道,很明顯,他對於拿下沈浪,有著絕對的自信,而絕對的自信來自於絕對強勁的實力。
沈浪聳了聳肩,並沒有回絕喬斯的進攻,他本身實力就跟喬斯相差一線。
若是這個時候,占了攻擊的上風,那就真的是自討苦吃了。
身影擺蕩,沈浪彷佛鬼怪一般,電射而出了,手中武器泛著寒光,奔襲而去,在空中留下了殘影,直刺喬斯的心窩。
喬斯撇了撇嘴角,不屑冷笑道“畢竟是年輕人,就算徒有實力,也還是不夠一些戰鬥經驗,這麼快就急著打出殺招,隻會讓自己暴露出更多的漏洞來。”
近乎閒庭慢步的身子一側,便躲開了沈浪的攻擊,喬斯手中的刀,反手上挑,刹那間,便劃向了沈浪的小腹,快不可擋。
沈浪心頭暗歎這老頭速度奇快,身子極力後弓,這樣一來,算是最大距離的躲開了喬斯的攻擊。
下一秒,尖利的刀鋒,貼著沈浪的衣服而過,險之又險。
一擊未中,喬斯刀式驟變,原本從下而上的斷刀,橫掃向了沈浪的脖頸,犀利的刀風吹擊的沈浪汗毛立起,險象環生,高手風度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儘致。
沈浪來不及震撼,整個人疾速低頭下蹲,雙腳踏地,像是一根離弦之箭,狠狠撲出。
刀鋒從頭頂而過,斬落了幾根頭發,而沈浪卻是左手成掌,右手緊握著武器,展開了攻擊。
電光火石間,兩人手上已經走了幾招,看似沈浪是越打越暴烈,喬斯則是越打越心驚,心中原本對於沈浪的那一絲不屑,如今已經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凝重。
因為他當然發現了沈浪的實力,跟自己隻差了一線,可是從側麵來講,這個散發著鐵與血氣息的男人,一直是對戰鬥節奏的駕馭,亦可以對於攻擊時機的拿捏,都精確到了一個強大的地步。
若是說前兩次,沈浪險之又險的躲開他的攻擊是巧合,可是停止一再的比武,喬斯驚惶的發現,那並非隻是巧合,更是一種對於自己身法的絕對相信。
這究竟要經曆過多少戰鬥和廝殺,才會出現這一種身法啊,喬斯心中驚歎。
喬斯左手持刀,刀風勁烈,刀式詭異,角度刁鑽。
沈浪的手臂上麵,已經呈現出了一絲輕細的傷口,劃破了表皮,卻並沒有傷到筋骨,對於戰鬥力的影響,卻也並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