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的耳朵和眼睛,可是受過特種訓練,看見人所未看到的,能聽見人所未聽到的,這種技藝,在殘酷的戰爭生活中可是保命的技藝。
沈浪的這種技藝幫助他逃離了數次危險。
如今,沈浪的這種技藝的珍貴之處又一次顯露出來。
沈浪聽到的是一種規律的細微的聲音。
這是鐘表走動的聲音。
可是,沈浪沒有待手表,何詩雨也沒有帶。
沈浪立即讓何詩雨下車,自己側耳傾聽著聲音的方向。原來這聲音是在自己的座位底下發出的。
沈浪立即彎腰,伸手往座位底下一摸,卻摸到個長方形的東西。沈浪瞬間明白了,把那長方形的東西摸出來隻看了一眼,就使勁撇向了遠方的街道。
那塊東西上顯示著數字十五,沈浪明白,那是在倒數。
這是一塊定時炸彈。
沈浪把定時炸彈疾速大力撇出去後,一把把何詩雨拉進車裡,立即發動車子,調轉車頭,向後疾駛而去。
就在沈浪剛把車子駛出去,遠處轟隆一聲巨響,炸彈引爆了,巨大的聲音震耳欲聾。
沈浪也不顧何詩雨的驚叫,和隨後的問題,隻顧狠踩油門,向前衝去。
沈浪要去抓回那三個人,怨不得沈浪覺得少個人。原來那兩個人是在引誘沈浪出動,而剩下的那個埋伏的人趁機將炸彈塞進了車裡,他們用的是調虎離山之計。
沈浪心裡非常憤怒,楊希林太狠毒了,竟然用定時炸彈襲擊自己,今天一定不能放過他。
車子剛開出不遠,沈浪就看見前麵有三個人影,好像正向這邊張望,一看見車子來了,急忙掉頭就跑。
沈浪將油門踩到底,車子風馳電掣的衝了過去,待到超過這三人,沈浪方向盤猛的一打,一個急刹,這輛車一個完美的漂移,就橫了過來。
沈浪迅速下車,身影如箭般的就追到這三個正要往回跑的家夥身後,大喝一聲“你們給我站住,我饒你們不死。”
一聽這話,那個被沈浪用拳砸斷胳膊的人首先停了下來,他太害怕了,沈浪剛才隻問了他一句,一看沒有結果,立馬砸斷了他的胳膊,這種狠,是他這一生中頭一次見到。
隨後,那個被沈浪逼出口供的人也站住了,他也見識過沈浪的狠勁。
第三個人,也就是偷摸往沈浪車上放炸彈的人,看見兩位同夥站住了,也就隨著站住了,他不敢跑,沈浪隻抓他自己一個人,太容易了。
沈浪看見三人都聽話的站住了,滿意的點頭哼了一聲,冷冷地說道“我知道你們隻是奉命行事,我也不為難你們,你們隻要隨我走一趟,去酒店門前喊兩句,我就饒過你們。”
三人哪敢違逆,聽著沈浪的命令,乖乖地坐到了車裡。
沈浪開著車,疾速又回到了江城酒店門口。此時,酒店附近有炸彈爆炸,人們驚慌失措,都在打聽消息。隻有楊希林心知肚明,一臉笑意的勸告大家“隻不過是個意外而已,離酒店又很遠,大家放寬心喝酒,我想,一會警察就會來處理的。”
說完,楊希林暗底下吩咐手下人去看看情況。不一會手下人就匆忙趕了回來,附在楊希林耳邊說道“那炸彈爆炸在大街上,並沒有人員傷亡,也沒有車輛損壞。
楊希林一聽,眉頭緊皺起來,心想這幫人又失手了,但情況到底如何呢?這炸彈被沈浪發現了沒有?為什麼會在大街上爆炸?
正當楊希林在這心煩意亂的猜測,忽然聽見酒店外麵有人在高聲喊罵。
“楊希林利欲熏心,勾結東瀛人,是個走狗。”
“楊希林為虎作倀,依附官二代,連狗都不如。”
“楊希林膽小如鼠,從不敢當麵鑼對麵鼓的戰鬥,隻會偷偷的暗算。”
“楊希林人麵獸心,表麵笑嘻嘻,背後捅刀子。”
……
楊希林一聽,心裡大怒,但表麵還是笑著,衝麵麵相覷,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的來賓說道“各位不必擔心,可能是我平時得罪了什麼小混混,今天來找茬的,我出去看看,然後叫警察來,大家請繼續喝酒。抱歉,抱歉,我失陪一會。”
說完,楊希林急匆匆走出酒店大門,去看個究竟。
這一看,楊希林可氣個半死,原來在外麵高聲叫罵的不是彆人,正是自己剛剛派出去執行任務的那三個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