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聽說了。”雲親王是個處變不驚的主兒,他不緊不慢的道來,“不僅如此,太後還將三皇弟的鼻子打出了血。”
“有意思。”莊王笑意連連,一向溫文爾雅的太後,竟會動手打起人來,“太後這是犯了什麼病?”
“兔子急了尚會咬人,更彆說人了。”雲親王抿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緩緩說道,“蕭家冤案雖被平反,但隻剩下她一人,你若是她,你會如何?”
“複仇!”莊王不假思索的回到道。
“她空有太後的頭銜,想要複仇,就隻能靠皇上。”
“先皇已經駕崩,太後要找誰複仇?”
“本王想,應該是王族所有的人。”
“她有那個魄力和能力嗎,二皇兄兵權大握,我們還會怕她一個女人不成。”
“本王自然是沒將她放在眼裡。”雲親王麵無表情的說道,“這段時間本王不會進宮,太後若是問起,就說本王身體有恙。”
“依我看,二皇兄是剛大婚,與王妃難舍難分。”
“數你嘴貧,先皇賜婚,彆人要是不懂也就算了,四皇弟如此開玩笑,就不怕本王生氣嗎?”
“二皇兄才不會生我的氣。”
二皇兄也有心情好的時候,他曾一時興起告訴自己,他一直都在等待一個女人的出現,她會來找他,一定會來。
“要留下來用晚膳嗎?”
“二皇兄留我,我自當會留下來用完膳。”
翌日,月詠青依就遭到士大夫們的集體“投訴”,指責她的奏章,一個又一個的送往正陽宮。
“兒臣給母後請安!”
“起來吧!”月詠青依現在是棍不離手,多有嚇唬之意,“皇帝昨天都學了什麼?”
“葉太傅昨日教了兒臣‘虛室生白,吉祥止止’,心裡乾淨,內心通透,渾身淩然正氣,萬物自然明淨,才會助長智慧、靈性以及人生的福報。”
月詠青依裝出聽懂了的樣子,滿意的點著頭,“嗯嗯,不錯,不錯。”
小皇帝也並非孺子不可教也,在她的逼迫下,小皇帝日漸端正了態度,他能沉下心來,與葉太傅討論國事。
“給母後請安!”
眼前衣著華麗,頭戴鳳冠的小人兒,應該就是皇後了,聽水心說,皇後比皇上還要年幼。
“起來。”
皇後姓聶,名紫珊,其父就是把持朝政的丞相——聶善。
聶善,聶善,在月詠青依看來,是來者不善、絕非善類才對。
皇帝年幼,大權旁落在外戚手中,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月詠青依也不能操之過急,隻要小皇帝不再玩物喪誌,就還有希望。
“皇後不必每日都來給哀家請安,哀家喜歡清靜。”
她才不是喜歡清淨的人,她隻是覺得每天都要麵對小屁孩兒們,嫌麻煩。
“母後雖深明大義,不會介意,但若是讓旁人知道了,定會責怪臣妾失了禮數,父親時常教導臣妾,長幼有序、尊卑有彆,不可亂了規矩。”
“既然皇後執意如此,就按照皇後的意思來吧!”
“謝母後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