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詠青依有一種被葉太傅坑了的感覺,好不容易坐馬車顛簸到了朝露寺,上了香,祈了福,卻被主持告知,要抄寫佛經八十一卷。
月詠青依頓時感到有一口老血堵在了心口,她捶胸頓足,欲哭無淚呀!
“葉太傅,你竟坑我!”
眼前出現了一位粉衣女子,她略施粉黛,溫婉動人。
“太後萬福金安!”
“你認識哀家?”
“聽爹爹說太後今日來朝露寺進香祈福,小女便求了爹爹,想來一睹太後的鳳儀。”
“你為何想要見哀家?”見她有所猶豫,桃麵上泛起一絲為難之色,月詠青依接著說道,“但說無妨,哀家不會怪你!”
她支支吾吾的說道:“民間傳言,太後用竹棍……”
“哀家確實用竹棍打了皇帝,不是傳言。”月詠青依說的和顏悅色,她音線沉穩慢悠,“皇帝現在勤奮好學,是西雲國之福。”
“太後的膽識與氣魄令小女折服。”
“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沈南星,是禮部尚書之女。”
原來是她,月詠青依對沈南星頓生好感。
“沈大人教女有方,哀家甚感欣慰,可有婚配?”
沈南星搖了搖頭。
“可有中意的男子?”
水汪汪的桃花眼中帶著嬌羞,點了點頭。
“哪家公子?”
“喻家公子,喻寒青。”
“挺好,挺好,若無他事,哀家要回宮了。”
“恭送太後!”
月詠青依回宮的第一件事,就是拿上竹棍,氣勢洶洶來到正陽宮,找葉太傅興師問罪。
“太後……”
葉太傅接連躲閃,他不知自己所犯何事,觸犯到了太後的鳳威。
“母後,葉太傅做錯了何事,惹得母後如此動怒?”
月詠青依還穿著鳳袍,雖然她此時在撒潑,但絲毫不影響她的盛世美顏。
“你坑哀家,為什麼不告訴哀家要吃齋,還要抄寫佛經。”
“太後又不是第一次進香祈福,難道太後不知道有這些事情嗎?”
“哀家要是知道有這些事情,打死哀家,哀家都不會去朝露寺。”
葉太傅與皇上麵麵相覷,太後現在的情緒過於激動,得穩住她才行,若是被言官知道了此事,又會發難於皇上。
“佛經可以慢慢抄寫,為了西雲國的繁榮昌盛,有勞母後了。”
“先帝在世時,時常稱讚太後寫的一手妙字……”
月詠青依橫了葉太傅一眼,眸裡帶著殺氣,她的毛筆字,簡直慘不忍睹、不忍直視。
“太後息怒,太後息怒……”
“你幫哀家抄寫佛經,哀家才能息怒。”
“抄寫佛經之事,得由母後親自完成,旁人不可代抄,還請母後三思。”
抄寫佛經,對於母後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為何母後會如此動怒,皇帝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