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那手藝,厭食症都得把盤子舔乾淨。”大智哥倨傲道。
隨後卻又掐滅香煙,收拾餐桌上的碗筷,喃喃道“不吃完,不是給咱們添堵嗎?”
馬皇後愣了愣,瞄了眼二樓緊閉的主人房,吐出口濁氣“韓家把這丫頭教的確實不錯。”
“廢話。”大智哥端著餐盤走進廚房。“我張大智欽點的兒媳婦,當然是萬中無一的絕世奇才。”
……
車裡。
張若愚神色平靜地欣賞著窗外的山景。
恢弘,氣派。
雲山霧罩,很頂級。
雖然距離李家定下的追悼會時間,已經晚了快二十分鐘,晚到尤韻都在考慮到底還要不要去,去這麼晚,不禮貌吧?李家會不高興吧?
可坐在車裡的張向北卻淡定的出奇。
好像他遲到,是天經地義的。
上車後,還吩咐司機開慢點,他想看看風景。
“這是葬禮啊,遲到真的挺沒素質…”尤韻恨不得一巴掌抽在司機臉上,讓他趕緊一腳油門踩去李家。
“我很難和你這種小人物分析我的心境。”張向北搖下車窗,呼吸了口新鮮空氣,目光堅定道。“我在北莽權勢滔天,掌控雷電的那些年,不管什麼重要場合,我永遠是最後一個到場的。”
“可這裡不是北莽啊。”尤韻嘴硬道。
“我說的就是在外麵的重要場合。”張向北沉穩道。“在北莽,我永遠是第一個到食堂打飯的。”
尤韻人傻了。
跟張向北近距離接觸這兩天,她是越來越迷糊。
這哪就是名震天下的北莽傳奇張向北啊?
北莽十年,光練嘴皮了?
昨天就發現嘴皮子沒張向北利索的尤韻徹底放棄掙紮。
專車緩緩駛向一座規模更大的“莊園”。
門外彆說擺滿足以開車展的豪車,連電瓶車都隻有稀稀拉拉小幾輛。
寡淡得好像哪個窮困村口,歪歪斜斜靠在角落。
專車停在門口,很威風,仿佛村裡來了個搶錢搶田搶女人的惡霸,氣焰凶悍。
哢嚓。
西裝筆挺地張向北推門下車,挺拔的身姿倨傲而立,就連站在一旁的尤韻都產生了某種錯覺。
城裡某位臭名昭著的紈絝子弟,來山裡欺負老實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