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姓張的,這幾年是很出風頭,在海內外,也的確很有影響力。
可你區區十年拚搏,憑什麼對抗山裡近百年權勢?
你他媽說殺人就殺人?說找誰陪葬就陪葬?
你身後,有北莽。
山裡,照樣有猛將如雲的鎮山軍!
還都是“世襲”下來的,誰比你差了?
誰他媽非得慣著你?
“死了,咱們想怎麼解釋都行,我不信北莽還真敢上山來要說法。”
寇振雲點了根煙,直言不諱道“李老爺,您說呢?”
人群中,議論紛紛。
不少人都附議。
甚至表了態,可以跟李老爺一起扛。
李老爺見狀,心中漸漸有了底。
張向北的無法無天,激怒了整個山上勢力。
有點牆倒眾人推。
“你聽見了?”李老爺偏頭看了張向北一眼。“你犯眾怒了,你即將麵對的,是整座山的憤怒。”
張向北麵色平靜,不見喜怒,薄唇微張道“以前在北莽殺豬的時候,都得先把豬整興奮了,那樣豬血會嫩,豬肉,也更有嚼勁。”
“山裡的野豬,營養價值應該更高。”
張向北吐出嘴裡的香煙,拎起手槍,比劃了幾下“一分鐘到了。剛才提議要處決我的那個,當年參與了嗎?”
李老爺正要開口介紹寇振雲來曆,以及寇家在山裡到底有多強勢時。
槍聲響了。
寇振雲滿臉猙獰地,倒在了血泊中。
嘴裡一邊汩汩冒血,一邊嘀咕著國粹。
葬禮現場,也徹底控製不住了。
殺幾個和尚,無關緊要。
但動真正的山裡權貴,這是底線,會兔死狐悲,會人人自危。
會徹底激怒這幫“皇親國戚”。
尤韻看了眼離她也就兩三米的寇振雲,手心手背陣陣冒虛汗“爸,我想回家…”
尤物卻怒斥尤韻,正義凜然道“彆怕!我和張向北他爸情同手足,義結金蘭。他就算再濫殺無辜,也不好意思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