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世延聽完張若愚的這番話,整個人都懵了。
他不知是因為生氣,還是真的被戳中了笑點。
章世延的臉龐,竟有些扭曲,笑得嘴角都上揚了“方便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吧。”張若愚淡淡說道。
“你憑什麼覺得,你在裡麵得罪人了,彆人都得憋著,都得忍著,都不敢動你,也動不了你?”
章世延越說,語氣越重,滿身的寒意,仿佛要破體而出“你算老幾?”
“你又是個什麼東西?”章世延怒火中燒。
在牆裡,連章世延都如履薄冰,謹小慎微。
低調做人,也低調做事。
這小子,憑什麼口出狂言?
連牆裡那幫權傾天下的大佬,都得看他臉色?
章世延覺得這年輕人,就是個傻逼。
他已經失去和張若愚對話的興趣。
張若愚也一樣。
他目光淡漠,神色冷冽,薄唇微張,一字一頓道“我不算老幾,也不是什麼東西。”
“我生於濱海,十七歲參軍,學名張若愚。”
“在北莽,我叫張向北。”
話音剛落。
全場一片嘩然。
可僅僅隻是數秒的嘩然後,偌大的林家,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不可思議地望向張若愚。
有人震驚,有人熱血沸騰,也有人質疑,有人不屑一顧。
你是張向北?
張向北已經為國捐軀了!
這是國家官宣的重磅新聞!
你說你叫張向北,你就是?
章世延死死盯著張若愚。
臉上說不出到底是震驚更多,質疑更多,還是憤怒更多。
短暫的沉默之後,章世延寒聲說道“你知不知道,假冒張向北,會付出怎樣的代價?”
張若愚聞言,眼神冷酷無情“以你對張向北的道聽途說,你又知不知道。”
“得罪張向北,會付出怎樣的代價?”
“羞辱從小帶大張向北,在張向北心中既像父親,又像母親,像小姨,又像姐姐的女人。”
“你知道,張向北會怎麼報複你,報複林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