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清華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將這個二十九年前一戰成名的韓老魔,斬於名門刀下。
嗖!
昏暗的街角,突然有一輛轎車疾馳而來。
韓老魔瞥了眼車牌號,眉頭一皺,心下一沉。
該死的…她跑來添什麼亂?
趙長英一來,自己就必死了,嶽清華連跑都不可能讓自己跑…
嘎吱!
轎車停在眾人麵前。
當趙長英穿著本來打算收藏起來的雪白婚紗出現在眾人麵前時。
韓老魔心如死灰。
來就來,還穿婚紗。
這是想激怒嶽清華,還是要跟自己殉葬?
女人啊,真是頭發長見識短!
可下一秒。
媳婦的副駕,走下一個不是自己的男人。
他叫張若愚。
還有個名字,叫張向北。
韓老魔的寶貝女婿。
女人啊,也不是每一個都頭發長,見識短。
總有例外。
嶽清華在瞧見身穿雪白婚紗的趙長英時,那狹長陰狠的眼眸裡,跳躍著嗜血的寒光。
“你真是娶了個好老婆。”嶽清華嗓音冰冷,充滿殺機。“還娶了兩次。”
“當然。”韓老魔嘴巴梆硬。“你看她穿上婚紗多漂亮?”
“可惜,你以後看不見了。”嶽清華渾身彌漫出滔天殺機。
這邊,聊得熱火朝天。
那邊,剛下車的趙長英和張哥,也聊得爭奇鬥豔。
“以後見到雪寶,低調做人,彆狂,見到我,斟茶遞煙,彆給我擺臉色,打官腔。”張若愚迎風點了根煙,淡淡瞥了眼趙長英。“有沒有問題?”
趙長英看了眼滿身是血,心疼得不行。
深吸一口冷氣,出賣了自己的驕傲和尊嚴“隻要你能保住他。”
“說到他,我再提兩個點。”張若愚吐出口濃煙,淡淡道。“以後我老丈人不提離婚,你看他再不順眼,也給我憋著。他打你,罵你,也都忍著。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就沒見過哪個濱海老爺們,不打媳婦的。”
“你能先救他嗎?”趙長英板著臉,寒聲說道。“他都快流血流死了。”
“你能先答應嗎?”張若愚眯眼說道。“你不答應,他活著也遭罪,不如死了算了。”
“我答應!”趙長英咬碎了牙,擲地有聲。
“收到。”
張若愚咧嘴一笑,轉身,一步步走向大佬雲集的鬥毆現場。
走向為了媳婦,滿身是血的韓老魔。
他為雪寶隱忍了一輩子,也一輩子沒抬起頭。
為媳婦,甘願血戰至死。
這男人頭發都白了,人也老了,卻還沒正兒八經地風光過。
今晚,他的張哥,他的女婿,想為他做點什麼。
必須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