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廚是個胖胖的中年人,名叫蔣堂。
帶著憨憨的笑說道“沈掌櫃,我們老掌櫃說,隻要我們留下來,工錢不變,是真的嗎?”
沈不易微微一笑。
“不,不是不變,再給你們漲一成。”
登時得月樓一片歡呼聲。
原來掌櫃的房間,自然也就成了沈不易的屋子,終於能在長安有一間屬於自己的房子了。
這份喜悅,對於前一世是是房奴的沈不易來說,真的是發自內心,發自肺腑的喜悅。
這高興勁還沒過去,外麵小夥計蔣東匆匆跑了進來。
“掌櫃的,外麵,外麵有人找。”
哎,該不會又是安寧宮的人來了吧。
沈不易一陣頭大。
出門卻看到一個虯髯大漢,站在那裡,身後兩個隨從,牽了兩匹高頭大馬,很明顯,是西域的好馬。
“沈公子好,我是西市賣馬的白修白老板手下,我叫江安。”
聽完自我介紹,沈不易一陣發暈,自己可從未去過西市,更不認識什麼白老板了。
見他一頭霧水的樣子,江安接著說道“實不相瞞,我家老板,乃是秋安縣人氏,聽家鄉人說了公子治蝗的行為之後,十分的感動,特命我送來兩匹好馬,以示感謝。”
這番話,說的情真意切,讓人聽得真的毫無破綻,一旁的風五等人,都為這位白老板的行為所深深感動。
隻有沈不易,卻聽出了一絲彆的意味,收還是不收,是個問題。
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堅持原則。
收了一座酒樓,自己昨晚一夜沒睡好,現在再給兩匹馬,自己恐怕更加寢食難安了。
“江大哥,還請回去轉告白老板,心意我領了,可是這馬,萬萬不能收,實不相瞞,我,我這些下人裡麵,沒有人懂養馬,所以,放在我這裡,恐怕,要把馬養死了。”
聽他這番話,江安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既然如此,那小的這就回去稟告。”
說完,再次躬身施禮,帶著人離開了。
直到他走遠了,沈不易才問一旁的牛速。
“可曾認得此人。”
牛速點點頭。
低聲說道“此人名叫江安,前些年,也在一些官家裡,做過護院,後來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居然做起了販馬的生意。”
沈不易聽了,心裡微微歎息,牛速離開長安太久了,這些消息,很顯然已經過時了,自己需要找到一個合適的消息來源才行。
返回得月樓,沈不易先是讓人掛上了酒樓重開,八折優惠的牌子。
然後一頭紮進廚房,和蔣堂開始研究新的菜品。
按照他的想法,最簡單快捷的辦法,就是做魚。
自己有牛速這個活魚的渠道。
而且,不論是什麼香辣魚,水煮魚,酸菜魚,烤的,炸的,那自己都算是半個行家。
最重要的,自己還惦記著答應昭寧公主的事情,明天務必要送兩道菜進宮,要不然,得罪這位姑奶奶的後果,恐怕就是要掉腦袋了。
經過一天的鑽研,蔣堂終於能夠把香辣魚和炸魚片做的像模像樣了。
這讓沈不易感到了無比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