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細看,麵前的棺材蓋,微微錯開,居然留了一道縫隙。
很顯然,這不合常理,哪裡有這樣蓋棺材的。
見沈不易了這麼久還不起身,一旁跪的徐廣長子徐慶,也大受感動,起身來到沈不易麵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節哀。”
沈不易一邊抹眼淚,一邊順從的被徐慶攙扶起來。
離得這麼近,沈不易赫然發現,徐慶外麵雖然穿著一身孝服,可是裡麵的衣服,居然是紅色。
紅色,這在古代可是喜事的顏色,這徐慶也是二三十歲的人了,不可能不懂。
走出縣衙,找了一個牆角,沈不易蹲下來,陷入到了沉思中。
徐廣這死的真是時候,自己前腳到,後腳他就死了。
而且還在這裡大張旗鼓的接受百姓的祭奠。
可是自己這一圈子走下來,卻發現了這麼多古怪的地方。
終於,沈不易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推斷,徐廣是詐死。
他一定是想要用自己的死,來掩蓋什麼。
為了證實自己的判斷,沈不易決定今日就住在濰縣,等到晚上,趁著夜色,再來一趟縣衙。
長安城,日落時分。
一身便裝的昭寧公主,帶了翠珠,寶珠。
揣了幾件王皇後送來的物件,悄然出了安寧宮。
幾人直奔齊軒齋。
齊強見來了幾個陌生的年輕女子,心中不由得樂開了花。
這一看就是哪家的侍女,偷了主人的物件來賣吧。
對於這樣的小白,那就是隨便宰。
果然,昭寧小心的從衣袖中,取了一件玳瑁的頭飾出來。
那邊,寶珠,和翠珠,也各自拿了一個花瓶出來。
看到這些物件,齊強的眼睛登時瞪得老大。
這幾個物件,做工之精細,手藝之精美,舉世罕見啊,這,很顯然,不是尋常府邸裡的物件。
再仔細看這幾個人的穿著,雖然是下人的打扮,但是也是上等的絲綢。
難道,難道是宮裡出來的?
嘿嘿,該當我齊強發財啊,我不但要把這幾件寶貝留下,我還要把你這幾個宮女,變成我老齊的後宮。
一念及此,齊強故意眉頭一皺。
“三位,這個,可不是尋常的物件。”
說到這,齊強往前湊了湊,用極低的聲音說道。
“這幾個物件,是宮裡的吧。”
見這三人有些驚訝的看著自己,齊強心中暗喜,這足以證實自己的判斷。
昭寧心中就是一驚,這個掌櫃的果然不簡單,一下便認出來是宮裡的東西。
“那個,掌櫃的,你彆管這麼多了,就說值多少錢吧。”
一旁的翠珠倒是機靈的很,唯恐夜長夢多,趕緊拿錢走人才好。
“多少錢!”
齊強忍不住笑了起來。
“三位,這宮裡的規矩,我雖然不太懂,但是我也知道,私自帶出來買賣,可是殺頭之罪。”
說完,臉上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嚴肅。
“我要是去告官,三位的腦袋恐怕都要保不住了吧。”
聽他這般說,昭寧的火氣騰的一下就上來了。
“呸,彆廢話了,你買不買,不買我們去彆家。”
“哈哈,進了我齊軒齋的門,還想走?”
齊強輕輕拍了幾下手。
不知道從哪,一下冒出三個彪形大漢,堵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