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日了狗。
子彈已經上膛,要看就要真刀真槍的大乾一場,你說來提醒我?
這是親爹嗎?
“那個,今天有人送了十個丫鬟過來。”
說到這,沈鈞如神秘兮兮的往前靠了靠,低聲說道,“裡麵有一個,很不錯,你隨我來看看。”
什麼叫很不錯。
見沈不易一頭霧水,沈鈞如接著說道,“是故人之女。”
沈鈞如的房間裡。
一個一身粗衣的女子,正在那裡陪著老夫人劉氏說話。
“來來來,不易,這是柳小姐。”
女子急忙站起身來,“夫人,我已經是奴役,擔不起小姐二字。”
“在我沈家,你依然是柳小姐。”
老婦人劉氏,伸手拉著女子的手,親熱的說道。
沈鈞如笑著道,“不易,這是通議大夫柳文遠的女兒。”
“奴家柳雨瑤,見過沈公子。”
沈不易擺擺手。
“柳姑娘無需客氣。”
趁此機會,沈不易仔細的看了這位柳姑娘一眼。
柳葉彎眉,櫻桃嘴,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左右盼兮,眼波蕩漾。
雖然身上是粗布的衣服,但是神色自若,倒有幾分大家之氣。
比起波斯舞姬,這氣質倒是高了幾個檔次。
“好了,老東西,人我也見過了,我回去了。”
說完,沈不易站起身來,揚長而去,隻留下了目瞪口呆的沈鈞如和柳雨瑤。
第二天一大早,沈不易來不及掃大街,直奔和平坊,昨晚上,他已經把酒樓藏寶閣的構造大概想清楚了。
所以,要趕快安排給周貴。
此時,興慶宮,早朝結束。
玄宗李隆基特意把丞相姚崇給留了下來。
“姚愛卿,事情進展如何?”
姚崇躬身施禮,“臣啟皇上,林然有很大的嫌疑,已查到一些線索,正在加緊查辦。”
林然。
玄宗的嘴角抽動了一下。
一個窮的反常的戶部尚書,竟然敢做這種事。
可是,一個尚書而已,正三品的官員,似乎分量還不太夠。
“姚愛卿,還有其他收獲嗎?”
“臣啟皇上,還有數人,都在微臣監視之下,可是尚微臣覺得,時機尚未成熟。”
“很好,可要抓緊了,還有幾日,昭慶就要回來了,朕可不想到時候把長安城搞得一團糟。”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看似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其實就是讓姚崇限期破案。
姚崇立刻感到了壓力山大。
回到家裡,姚崇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好半晌沒出來。
忽然,他似乎下定了決心,命人把禦史大夫鐘偉找來。
“學生鐘偉,拜見老師。”
“鐘大人,無需客套。”
雙方落座之後。
姚崇直接開門見山。
“鐘偉啊,今日皇上召見我,要我們在琅琊王到來之前,辦完黃素一事。”
鐘偉點點頭,“黃素和林然之間的密信,我手裡已有掌握,隨時可以拿人。”
“不,”姚崇擺擺手。
站起身來。
“切莫操之過急,這件事,遠未到水落石出之際,我想來一招打草驚蛇,逼對手忙中出錯。”
“老師請講。”
鐘偉一臉的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