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成文拱拱手,“當年,我自取代號天雷之時,曾經說過,天雷一出,驚天動地。”
“天雷一出,驚天動地。”
白寒忍不住重複了一遍。
“對,那時候我就說了,天雷隻能出一次,我現在隻能向前,絕不會後退半步。”
謝成文的臉上,滿是堅毅之色。
“你,你不會連盟主的話都不聽了嗎?”
白寒有些氣急敗壞,“彆忘了,當年沒有盟主,你早就餓死街頭了。”
“是,沒有盟主,就沒有成文的今日,請回去轉告盟主,隻要我在這個位子上一天,震雲盟就是長安地下圈子的唯一,記住,是唯一。”
謝成文說著話,右手握拳,在空中狠狠地揮舞了幾下。
白寒一陣默然,天雷已經失控了,這可是大哥最為看重和最後的依靠,這回去該如何交代啊。
謝成文似乎根本不去考慮這些,整了整衣服,上前一抱拳,“三少爺,日後若有用到成文之處,我定會全力以赴。”
說完,右掌伸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既然已經下了逐客令,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
看著白寒黯然神傷的離開,謝成文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的苦澀。
“我謝成文,欠你們的,一定會還的,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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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王李業,今日起床之後,總是覺得有點心神不寧。
琅琊王來了之後,玄宗皇帝幾乎沒有什麼特殊的安排。
連在勤政殿接待都省了。
這和以往的風格不太一樣啊。
難道是已經引起了他的警覺嗎?
李業有點拿不準。
倒是袁建,神色自若。
一邊品茶,一邊勸道,“王駕千歲,請不要驚慌,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再有幾日,您就可以在洛陽登基了。”
李業勉強擠了一絲笑容,“但願如卿家所言。”
就在此時,管家楊景中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王爺,王爺。”
連著喊了兩聲,卻又欲言又止。
“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薛王李業擺了擺手。
自己並沒有什麼事情,值得背著袁建。
“適才林然府上有人找過來,說昨晚我們薛王府有人把他們的管家林寧約出去,到現在未歸,來問人是否在我們府上。”
薛王李業臉色一沉。
“胡鬨,府上什麼人,敢做出這等事?”
楊景中苦笑了一下。
“王爺,我已經查遍了,昨晚咱們府上,並無人前往林府,小人覺得蹊蹺,故此前來稟報。”
“哦?”薛王忍不住站了起來。
“那林家那邊,又如何說道?”
“那邊說,確實有人帶了我們薛王府的帖子,約走了林寧。”
一旁的袁建,聽得忍不住眉頭一皺。
“這麼說來,是有人故意為之。”
“恩,說的極是。”
薛王李業點點頭,“在這個時候,誰會對林然的管家感興趣呢?”
說完,輕輕歎了口氣。
“差人去禦史台,禦林軍,還有百騎司打探一下消息。”
話音剛落,自己又頗為無奈的搖搖頭。
“百騎司就不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