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唯一一個可以自己擁有武裝軍隊的王爺,薛王治軍嚴格,麾下飛虎軍,雖然人手隻有幾萬,但是所向披靡,無往不勝,在曆次的朝堂變革中,都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聽到白振江居然有飛虎軍的令牌。
玄宗眼前一陣眩暈,內心瞬間絕望,自己這次,恐怕凶多吉少。
而沈不易心裡更是一陣涼涼,褲襠都感覺要涼颼颼了。
完了,完,這次真的撞到薛王府手裡了,這白振江居然也和薛王爺穿一條褲子,這小子要是嘴巴一歪歪,今日隻怕要有大麻煩。
想到這,他往前邁了一步,來到玄宗身旁,低聲說道,“一會讓他們保護您先撤。”
說完,又悄悄湊到黃羽跟前,低聲說道,“保護好他。”
那邊,白振江一臉平靜,不慌不忙的說道,“我為薛王千歲走過鏢,辦過差,故此王爺賞了這令牌給我,讓我出入長安方便一些。”
他越是這般的輕描淡寫,那邊伍長心裡,越是沒底。
簡簡單單走趟鏢,薛王會給個令牌?
騙鬼啊。
我在薛王府勤勤懇懇乾了十幾年,也沒見薛王給個飛虎軍的令牌。
越想,這伍長心裡越是慌張,他咳嗽一聲,衝他拱拱手,“這位兄弟,對不住了,我們也是職責所在。
請進城吧!”
說完,招招手,“都回來吧。
放行。”
一場危機,就這樣化解於無形。
白振江縱馬向前,順大街走到頭,再一轉彎,來到一家客棧麵前。
這才勒住韁繩,跳下馬來。
三步並作兩步,急匆匆來到沈不易麵前。
“沈大哥,這裡安全了,你們走吧。”
沈不易點點頭。
“好兄弟,多謝了,山高水長,我們後會有期。”
白振江還沒說話,那邊白曉蝶先開口了。
“喂,你這人真無趣,剛才進城之前,還說要和我哥喝酒,現在抬腳就走,翻臉不認人啊。”
這一通搶白,讓現場氣氛多了一絲尷尬。
白振江轉過臉,狠狠地瞪了白曉蝶一下。
“休得多言,沈大哥一定是有要緊事做。”
沈不易帶著一絲歉意,衝白振江一抱拳。
“白兄弟,沈某今日多有不便,他日相逢,一定和你一醉方休。”
白振江也抱腕回禮,“好,一言為定。”
這時候,一旁的玄宗開口了。
“沈愛,”說了一半,卿字還未出口,登時覺得不妥,立刻改口說道“什麼事,能比得上知己在一起喝酒重要,沈老弟,我看今晚你這酒,該喝。”
沈不易的心裡,一萬隻神獸奔騰而過。
都啥時候了,你還來這裡添亂,我的皇上啊,能不能靠譜點啊,先乾正事不行嗎?
那邊白曉蝶撇了撇嘴,剛想開口,卻被白振江一個眼神給止住了。
沈不易此時,卻有點尷尬了,隻好笑著說道“那好吧,今晚,我們就和白兄弟一起,住在這家店。
我們哥倆喝酒倒也方便了。”
說完,衝紅羽使個眼色。
紅羽點點頭。
悄悄往後退了兩步,趁沒人注意,伸手輕輕在牆角劃了一個記號上去。
這家客棧外麵看起來不大。
但裡麵卻十分的寬敞。
看得出來,白振江是這裡的常客,掌櫃的一口一個白公子叫著,把他們帶到了西跨院。
“白公子,還是您最喜歡的西跨院。”
掌櫃的滿臉堆笑,“客房一共二十三間,您看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