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權親自簽發的,放人吧。”
木星戰戰兢兢的接過去,仔細的看了一遍,又小心的把公文遞了回去。
“放,放,現在就放。”
說完,木星一揮手。
“快,快開門。”
此時,一門之隔的白振江,也聽到了外麵的動靜,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低低的招呼了一聲,所有的鏢師,立刻各執兵刃,全神戒備。
門開處,木星打著哈哈走了進來。
“白鏢頭,讓您受累了,剛剛接到郭大人命令,您可以走了。”
說完,規規矩矩的站到一旁,閃開了道路。
就這麼簡單?
白振江不可思議的看看木星,又看了看站在木星身後的穀越。
“是白振江白鏢頭吧。”
穀越招了招手。
白振江上前一步。
“還未請教尊姓大名。”
穀越微微一笑。
“震雲盟,洛陽分舵,穀越。”
震雲盟。
白振江心頭一震,小妹明明拿的是把百騎司吳榮的腰牌啊,怎麼來的是百騎司的人。
見他一頭霧水的樣子,穀越並未答話,而是先抬眼看向木星,“給我滾。”
震雲盟的名號,木星還是知道的。
立刻一招手,帶著手下眾人,一溜煙的跑了。
等到世界安靜了,穀越才恢複了笑臉,看著白振江,正色說道“你欠的是沈不易沈大人的人情。”
說完,穀越把手裡文書遞過去。
“帶上這個,隨時可以出城,但我建議你,過了午時以後再走。”
說完,又指了指舊糧庫,“可以暫時在這裡歇息。”
“不,我才不要。”
後麵白曉蝶大喊起來。
白振江也並不想留在這裡,畢竟心理上就有些不舒服。
桑雲微微一笑。
“我的院子雖然狹小,但還能容得下,要不白姑娘你們就委屈一下吧。”
穀越不置可否的一笑。
“隨便。”
說完飄然而去。
“這人,真怪。”
白曉蝶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白振江心中暗自歎息,不是人家怪啊,是人家和咱非親非故的,要不是沈不易沈大哥,人家知道咱們震遠鏢局是乾啥的。
想到這,他正色說道“曉蝶,不管人家如何,都是咱們的恩人。”
四更天已過,李傑站在觀風殿的台階上,望著遠處門樓上忽明忽暗的燈火,微微鬆了一口氣。
再有一個時辰,雞叫,天明。
防衛的壓力,自然就小的多了。
隻是他根本沒有想到,最為新來的衛隊長桑寧這裡,出了問題。
桑寧帶著吳榮和白寒等人,直奔貞觀殿。
外圍的守衛,見是桑寧回來了,一個個立正行禮。
桑寧清了清嗓子,一揮手,“集合,換防。”
集合?
守衛先是一愣,旋即一個個滿心歡喜的跑來集合了。
這大冷的天,站崗站了大半夜了,早就想回去睡覺了。
很快,這波人便集合完畢,由百夫長帶著離開了。
桑寧轉臉看了看吳榮。
吳榮輕輕點了點頭,衝身後揮了揮手。
在他身後,立刻有同樣數量的軍卒,補充到了崗位之上。
沒有半個時辰,貞觀殿周圍,便換防完畢,此時已經酣然入睡的薛王李業,恐怕夢裡都不會想到,不知不覺之間,他最為依仗和信任的衛隊,已經被換走了,現在保護自己安全的,居然是自己一心想要消滅的百騎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