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轉向了下一個。
就這樣,一連串的問了幾個之後,終於輪到了餘明輝。
“餘明輝,你又是哪家的?”
餘明輝冷哼一聲。
“鐘大人,我想你的的花名冊上,一定都寫明了吧,何必明知故問呢?”
鐘偉臉色一沉,“本官問話,你要老老實實回答。”
“好,那我回答你,我乃中散大夫常俊健家中護院,餘明輝。”
“很好,算你有些骨氣。”
鐘偉笑了笑。
“隻不過嘛,本官不喜歡有骨氣的人。”
衛明聽了,立刻上前,一揮殺威棒,“還不趕緊跪下。”
餘明輝冷冷的斜了衛明一眼。
“餘某無罪,為何要跪?”
“無罪?”
一旁的喬光見狀,上前幫腔說道“你家主人謀反,你敢說無罪?”
餘明輝斜眼看了看喬光。
“那我問你,倘若哪天他鐘偉犯了罪,那你是有罪還是無罪?”
“啪。”
鐘偉臉色一沉。
“嘟,好你個餘明輝,公堂之上,還敢口出狂言,本想給你等留一條活路,可你卻不知悔改,藐視本官,今日我若不殺你,難消我心頭之恨。”
說完,抄起桌子上的令箭壺,一股腦的把令箭全都倒在地上。
“來呀,統統拉出去,砍了,砍了。”
“撲通。”
“撲通。”
一陣跪地聲,“大人饒命啊,饒命啊。”
“是他餘明輝頂撞大人,我們沒有啊。
!”
“是啊,是餘明輝惹的禍,莫要牽連我們啊!”
餘明輝是又好氣有好笑,心裡對這一幫人,充滿了鄙視。
一旁的喬光,也連忙彎腰撿起地上的令箭,“大人,息怒,大人息怒。”
一邊說,一邊給餘明輝遞了個眼色。
餘明輝心領神會,立刻大聲說道“昏官鐘偉,我餘明輝一人做事一人當,要殺你殺我一個。”
“嘟,”鐘偉驚堂木一拍。
“你真以為本官不敢殺你嗎,來呀,拖出去,砍了,砍了。”
衛明早就等在那裡了,一招手,急忙差役上前,拽著餘明輝就往外走。
一直把他拖到了後院,後院裡,早已經清場了,空無一人。
在角門處,停了一輛馬車。
馬車上,做了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
衛明指了指馬車。
“上車,送你出城,車上有衣服。”
說完,從一旁抓過一隻公雞,一刀砍掉公雞腦袋。
噗嗤,一股鮮血噴出來,濺了衛明滿身都是。
衛明心滿意足的把公雞一扔。
“好了,回去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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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晴朗的天,忽然陰雲密布,很快,便飄起了鵝毛大雪。
這雪,整整下了一天一夜。
雪停了,整個長安城銀裝素裹,掩蓋了一切的陰暗。
玄宗皇帝站在台階上,看著遠處的萼花相輝之樓發呆,半晌之後,才轉過臉,對高力士說道“你覺得沈不易的法子如何?”
高力士上前答道“回皇上,奴婢以為,此法甚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