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誨,你可知罪?”
鄭超驚堂木再次一拍。
反正也不花錢,多拍幾次,壯壯氣勢。
聽到鄭超驚堂木一拍,兩邊衙役殺威棒又是一陣整齊劃一的聲響。
趙誨這小子,也是屬於眼瞎型,看不出事情的本質,他壯了壯膽子,衝鄭超和苗起拱拱手,“二位大人,我趙誨乃當朝宰相姚大人的學生,若有得罪之處,還請海涵一二。”
這是不但是眼瞎,還是典型的沒腦子。
都沒聽一聽自己為什麼來,就已經先把靠山抬出來了。
苗起看了看一旁的筆錄,“把趙誨所說每一句話,都給記清楚了。”
鄭超冷冷的問道,“趙誨,你接受胡人賄賂,可有此事?”
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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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誨這才忽然警覺,來者不善啊。
見他不言語,鄭超超一旁衙役示意。
“拿上來。”
很快,一包銀子和一張飛錢,擺在了趙誨麵前。
這一次,趙誨倒是明白過來了,他知道,和胡人產生瓜葛,這罪過可是不輕。
自己昨晚從豐安坊月亮樓離開以後,去煙花巷鬼混到天亮,銀子去了哪裡,自己回家還真忘了問上一句。
但是能拖一時是一時啊。
想到這,他拱拱手說道,“二位大人,單憑這無根無據的一些銀兩,就給我羅織罪名,恐怕有些說不過去吧。”
鄭超看了看苗起,苗起微微點頭。
鄭超心裡話,趙誨啊趙誨,該說你聰明還是該說你傻呢。
非要山窮水儘,你才肯低頭嗎?
“來呀,傳證人。”
很快,月亮樓掌櫃阿齊茲和櫃台圭爾多被帶了進來。
一看他倆來了,趙誨眼前頓覺一黑。
完了,這一次,全完了。
“鄭大人,我說,我全說,我一時糊塗,還請您高抬貴手,饒了我這一回吧。”
鄭超心裡話,現在才知道求饒,晚了,我就是有心饒你,旁邊還坐著一個苗起,他能放過你嗎?
“趙誨,把你所犯事實,從頭說來,要不然,本官可就要動刑了。”
這一次,趙誨倒是痛快多了,竹筒倒豆子,把月亮樓這件事,給交代的一清二楚。
說完之後,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一臉的如釋重負。
鄭超小心的看向苗起,“苗大人,這件案子,您看如何結案?”
“結案?”
苗起一皺眉,“鄭大人,依我看來,這案子還遠沒有結束吧。
彆的不說,趙誨有沒有同黨,還有沒有收受過彆人賄賂,這些,都得查啊。
彆忘了,皇上給你說的可是徹底查清。”
鄭超心裡暗自吃驚,這苗起是鐵了心和姚崇乾到底啊。
他到底有什麼底氣啊。
現在自己夾在中間,倒是成了一個騎牆難下,左右為難。
“苗大人說的極是,那咱們接著審。”
鄭超說完,對趙誨厲聲喝道,“還有誰和你是同黨,快快招來。”
苗起聽了嘴角忍不住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