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啟皇上,中書省主書趙誨一案,臣已經查清,勾結胡人屬實,收取胡人金銀財物數萬兩之巨。”
此言一出,全場震驚。
數萬兩。
這一個從七品,弄這麼多。
誰都知道,意味著有多少的不法交易。
畢竟趙誨隻是一個普通人家,祖上也沒啥積累。
玄宗皇帝故意眉頭一皺。
“既然查清了,那就按律法從事吧。”
“臣啟皇上,按律當斬立決。”
斬立決。
姚崇的心,猛然間一哆嗦。
彆人不明白,可是他心裡明鏡一樣,這是皇上的意思。
皇上這是為了保全自己啊。
可是,趙誨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學生啊,這個時候,如果自己一句話也不說,那其餘的學生怎麼看自己這個老師。
想到這,姚崇大聲說道,“臣啟皇上,老臣有話要說。”
玄宗皇帝看來他一眼,心裡話,姚崇啊嗯,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說什麼呀。
可是,自己又不能直接拒絕,便無奈的點點頭。
“姚愛卿,說吧。”
姚崇躬身施禮,“皇上,趙誨是我的學生,是老臣沒有教好他,請皇上責罰。”
全場官員,大多數都知道趙誨和姚異的關係,也都明白,姚崇這是一種自保的方式。
所以,現場誰也沒有吭聲。
玄宗皇帝沉吟了片刻,緩聲說道,“快要過年了,殺人不太吉利,留待秋後問斬吧。”
秋後問斬,這就跟死緩有點類似。
至少還能多活大半年。
看著姚崇臉色鐵青,苗起的心中樂開了花。
這一局,自己算是贏了。
下朝之後,苗起一進家門,就大聲吩咐,“來人,準備酒宴,準備酒宴。”
看他興高采烈的樣子,苗迪笑著問道,“爹,是不是事成了。”
“成了,趙誨秋後問斬。”
苗起大笑起來。
“隻要趙誨不死,我就能接著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苗迪湊上前,接著說道,“爹,能不能連沈不易一塊搞一下?”
“哦?”
苗起眼睛一斜“你這是什麼意思?”
苗起嘿嘿一笑,“爹,我可是聽說了,當初昭寧公主選駙馬的時候,候選人可是有我和姚奕的。”
聽到這個,苗起哈哈大笑起來。
“聽你這麼說一說,倒是提醒了我。
當初我買下月亮樓送給沈不易,他卻倒向了姚崇。
現在如果能借機連他一塊收拾,倒是省下很多麻煩。”
“就是,爹,如果是那樣,皇後娘娘說不準就把火鍋店,交給我打理呢。”
父子二人,已經開始描繪起美好的未來。
“迪兒,去想辦法搜集一些線索,我相信,隻要肯花錢,你一定能得到想要的東西。”
升道坊。
沈家。
沈不易心中百感交集。
自己本來是想教訓一下月亮樓。
沒想到演變成了這樣一出大戲。
甚至牽連到了姚崇。
可是麵對這樣的局麵,自己似乎也無能為力。
隻能是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
倒是他的父親沈鈞如,看出了事情的門道,“看得出來,姚崇是想搭救趙誨,皇上也留了活口,隻是,怕就怕,這個趙誨,再說出點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