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全又把目光轉向了沈不易。
既然江安提出來了,自己倒是沒什麼意見,江全是塊璞玉,越早雕琢便會早些綻放光芒。
所以,沈不易沒有一絲猶豫,微微點了點頭。
江全臉上,綻開了笑容,“多謝沈駙馬。”
“咳咳,”一旁江安開口了,“怎麼還如此生分。”
江全立刻恍然大悟,一拍額頭,“哎呀,你看我這記性,少爺,多謝少爺。”
看著江全興高采烈的跟著沈不易離開,江安還是微微歎口氣,“去吧,去尋找你自己想走的路,大哥不能總是把你當個孩子。”
說完,轉身進屋。
屋子裡,紫菱斜靠在床腳,在那裡愣神。
見到他進來,幽幽的說道,“走了嗎?”
“嗯,走了,江全也跟著去長安了。”
江安說著,自顧倒了一碗水,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
“我們,也去長安吧!”
紫菱聲音高了幾度。
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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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詫異的睜大了雙眼。
“是,我們去長安”。
紫菱堅定的點點頭。
長安城裡。
安興坊,百騎司。
一名身著素衣的青年男子,滿臉堆笑,站在吳榮麵前。
“盧克,你說的可是真的?”
吳榮一臉詫異。
“總騎大人,小的聽的清清楚楚,老夫人姚氏親口說的,盧啟生當時的遺言就是,請當今皇上為沈不易和盧巧音賜婚。”
聽完這些,吳榮轉臉對一旁侍衛說道,“去取二十兩銀子給盧克。”
侍衛轉身要走,盧克卻擺擺手說道,“總旗大人誤會了,我來並非是為了銀子。”
說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盧家之罪,罪在盧啟生和姚氏,巧音是無罪的。”
聽到這句話,吳榮大概明白了。
賣主求榮,必有所圖。
非財即色,果然啊。
這小子惦記上他家小姐了。
想到這,吳榮微微一笑,“好,很好,既然如此,那我記下了,不過嘛,你得再幫我做件事,把孫空約出來。”
盧克連連點頭,笑著離開了。
待他走後,一旁賈誠開口了。
“大哥,盧家對我們來說,無足輕重,何必在這上麵浪費時間。”
吳榮嗬嗬一笑,“世間有些事,做起來未必有什麼大用處,可是啊,做了以後,心裡麵舒坦。”
“您的意思是,您想用這件事惡心沈不易!”
賈誠笑了起來。
吳榮點點頭,“是啊,這種事,口說無憑,就算是鬨到皇上麵前,恐怕也很難定罪。”
賈誠笑著豎起來大拇指,“大哥高明,皇上現在不讓咱們查沈不易,讓他吃幾個蒼蠅,倒也能出口惡氣。”
日落時分。
兩匹快馬,衝進了長安城。
江安和紫菱,直奔四季草廬。
此時,趙祥和洪斌兩人,正坐在那裡,相對無言。
馬婉兒出事,意料之中的。
跟著百騎司,多半是沒有好下場。
隻不過,沒想到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沒有株連,已經算是萬幸了。
趙祥無奈的說道,“本以為能抱一抱沈不易這棵大樹,可人家對咱不屑一顧。”
洪斌苦笑道,“想想宗主做的那些事,情有可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