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玲傻眼了,拚命搖著頭說道“沈駙馬,誌玲冤枉啊,根本不認得,那毛彪是何許人也。”
沈不易不動聲色,再次轉臉看向三喜,“那天,你在做什麼?”
三喜毫無防範,接口說道“那天,小的在陪侍太子。”
“哈哈哈哈!”
沈不易,忍不住大笑起來。
笑的小太監三喜莫名其妙,摸著腦袋說道“千真萬確,沈駙馬,那天,我真的在陪侍太子。”
“陪侍太子,說的好,說的好啊,三喜,你跟我說說看,我說的到底是哪一天?”
“這個,這個,自然是誌玲偷運白玉觀音的那一天。”
小太監三喜,還在強行解釋。
沈不易麵帶微笑,“我在詢問誌玲的時候,從未提及,是哪年哪月哪日,更為提及是什麼時辰,你卻一口咬定,是在陪侍太子,我看,送出白玉觀音的人,是你。”
唰,全場目光,瞬間集中到了三喜的身上。
姚崇看的暗暗豎起了大拇指,這個沈不易,還真的妙招頻出,如果強行審問,不知道要費多少周折,才能把小太監三喜給找出來。
而是的,紅羽,看向沈不易的眼神中,滿滿的的全是崇拜之意。
“三喜,毛彪已經全都招了,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不說,”說到這,沈不易大踏步來到高力士麵前,滄浪一聲,拽出尚方寶劍。
“你若還不說,我就砍了你的狗頭,一個小小的惡奴,能被尚方寶劍斬首,也算你家積德了。”
一旁的姚崇,嚇了一跳,這尚方寶劍,可是專人專用啊,不帶出借的。
他這一下,也把高力士嚇得一哆嗦,心裡話,沈駙馬啊,沈駙馬,你可真敢動手啊,這尚方寶劍,可是皇上賜給我的,你,你可莫要惹事。
好在,他反應也很迅速,上前一步,按住沈不易的手腕,笑著說道“沈駙馬,三喜乃是後宮之人,就請交由我來代勞吧,莫讓這宵小鼠輩,臟了您的手。”
說著話,不著痕跡的把尚方寶劍拿了回去。
姚崇看了,微微點頭,不愧是跟在皇上身邊的人,做事就是棋高一著。
沈不易此時,也回過了神來。
心中,對於高力士,多了一絲欽佩之意,不愧是古往今來,宦官第一人。
情商,不是一般的高。
小太監三喜,看著冷森森的劍鋒,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而哭開了。
“高公公,小的實在沒辦法了,我一家老小,都被毛彪綁了,我如果不照做,他,他就要殺我全家。”
可惡。
姚崇氣的一跺腳,跟對付楊群升,一樣的套路。
拿到了楊群升,虞陣和小太監三喜的口供。
這件事基本上擺拍了。
下一步,就是私通突厥了。
有圭爾多的證詞,基本上也能說明,太子是被人套路了。
可是,沈不易總覺得,事情還差點火候,因為,刺殺太子一事,離真相還很遠。
天黑時分,吳榮得到了毛彪已死的消息。
終於鬆了一口氣,毛彪的死,至少切斷了引向自己的那團火。
下一步,就是該想辦法,把司馬無雙給處理掉了。
司馬無雙武功很高,來硬的,恐怕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