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送來的情報,讓他的心情很是複雜。
這是白修飛鴿傳書,從長安城發來的,上麵寫的很清楚,根據已經退休的禦林軍副統領何良的警示,有人要在契丹,對他們不利。
自己不利,倒沒什麼,而沈不易最擔心的,還是這些人會不會針對太子李瑛,如果李瑛有個三長兩短,把自己賠進去還不算,恐怕長安城裡的沈鈞如,也難以幸免。
雖然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但是牽連人家,總是不太講究。
況且,還有跟在自己身邊的這麼多人,尤其是羽家三姐妹,這可是都和自己有了肌膚之親的女人。
身為一個男人,總該要儘最大努力去保護自己的女人。
而何良能夠給自己發出預警,這多半還是因為太平公主的腰牌這件寶物。
還好,自己出征之前,為了防止腰牌牌出現意外,他特意把這件寶物帶在了身邊。
想到這,他輕輕按了按自己懷裡的腰牌,心裡有一絲慶幸之意。
今晚的歡迎宴會,雖然很豐盛,也很熱鬨,但是沈不易卻沒有多少的心思吃下去。
自己可以說是為了皇上衝鋒在前。
而自己的後方,卻有點不安穩了。
可是現在,自己鞭長莫及了,家裡唯有指望丁老三和白修了。
他想的沒錯,這個時候,丁老三和白修,在馬市相對而坐。
“白護衛,這件事,我們是不是去找何良再問問。”
丁老三試探著問道。
白修輕輕搖了搖頭,“不妥,不妥,何良能送出消息,已屬不易,我們再去,恐怕會引起對手懷疑了。”
“那,我們總該做點什麼吧!”
丁老三還是很不甘心。
白修自然是有自己的想法,何良的夫人是契丹人,這恐怕,對手找上何良的最重要原因,再加上曾經和沈不易的閱花樓過節。
所以,何良是他們最理想的合作夥伴。
那麼,盯緊何良,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這副重任,落在了丁老三的肩上。
此時,嶺南風情酒樓裡。
何良和張三,再次相對而坐。
見來的還是張三,這讓何良有點小失落,沒想到自己連張子京的麵都見不到。
而這也讓他重新認識了張子京,這是一個十分謹慎的人,換句話說,很會明哲保身啊。
“張管家,實不相瞞,我夫人已經十幾年沒有回契丹了,和老家那邊的人,也沒有多少聯係,能幫忙的地方,十分有限啊。”
張三嘿嘿一笑,“何老爺客氣了,據我所知,您的夫人阿古家族,那可是僅次於王室完顏家族的存在。
隨便找個人帶路,相信對您的夫人來說,不是難事。”
這麼多年以來,大唐和契丹打打合合,關係時好時壞,所以何良一直十分低調的做事,他的夫人更是深居簡出,以至於他夫人的真實身份,反倒是極少為人所知了。
沒想到,張三對自己夫人的情況,知道的如此清楚。
見推脫不過去,何良隻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那我就回去問問夫人,儘量找上一個帶路之人。”
見對方落入了自己的圈套,張三笑著點點頭,“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等你的消息。”
嶺南風情酒樓,二層一間包廂裡,張子京一臉微笑,看著何良離開。
緩緩問身旁的張三,“他答應了嗎?”
“少爺,我辦事,您就請放心,不怕他不答應。”
張三一臉得意。
張子京點點頭,“很好,這件事,我們還得感謝百曉無塵藥老。”
“明日,你再去問問,看看藥老幫忙找的殺手,到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