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吃不慣就彆吃唄,這不是難為人嗎?”
“好了,彆說了,趕緊再弄兩道菜,把這幾位大爺給送走。”
聽到廚房裡。
又想起了滋啦滋啦的炒菜聲,張三忍不住笑了。
“少爺,少爺,這幫刁民就是欠收拾。”
好容易老胡又端了兩道青菜出來,這次張子京雖然也覺得不好吃,但他忍了。
並非是他忽然良心發現,而是因為正議大夫曹備走了進來。
當著彆人的麵訓斥一個廚子,讓張子京認為是一個很掉身份的事。
“張侍郎,請問咱們何時可以出發?”
張三眼一瞪剛要開口,但張子京輕輕咳嗽了一聲。
“曹大夫莫急莫急,待我吃飽了就上路。”
曹備再次一躬身。
“我們離瓜城還有一百多裡,若是耽擱久了,到那恐怕就天黑了。”
一百多裡地騎馬很快,可是馬車走的慢,所以也不是個輕鬆的事。
張子京這才認真起來。
“也罷,那就再等半個時辰。”
看曹備出去,張子京又匆匆又喝了兩杯酒,便開始大吃特吃起來。
很快桌上便是一片狼藉,待他吃飽喝足,張三才小心翼翼的舉起筷子。
就著剩菜吃了半張餅,張三覺得差不多了。
“少爺,時候差不多了,咱們也該上路了。”
張子京點點頭,剃著牙心滿意足的走出了小酒館。
後麵張三拿過一隻碗。
咕咚咕咚倒了一碗酒,然後把老胡喊了過來。
“這是我家少爺賞你的酒!”
老胡千恩萬謝,舉起碗來,咕咚咕咚一飲而儘。
一抬頭見張三已經到了酒館門口,老胡的夫人急忙衝了出來。
“這位官爺,您還沒給銀子呢?”
張三一瞪眼指了指老胡手裡那隻碗。
“你知道嗎?
這酒可是皇上禦賜的,喝一杯是你們三輩子修來的福氣,居然還敢問我要錢?”
這。
這。
老胡兩口子大眼兒瞪小眼兒,很是無語。
可話說回來,到了這個地步。
老胡哪裡還敢多言,隻能小心的陪著笑,目送張三離開。
看著他們走了,老胡才重重的一錘桌子。
“造孽呀,造孽,皇上怎麼會有這麼一門親戚?”
……一轉眼又是一天過去了。
天色漸黑。
長安城裡。
家家戶戶冒起了炊煙。
沈鈞如老兩口,坐在餐桌前。
看著一桌子菜卻是大眼兒瞪小眼。
老夫人先要開口了。
“也不知道不易走到哪裡了?
幾時能夠回來?”
沈鈞如也是一聲歎息。
“好了,吃飯吧,該回來的時候自然就會回來。”
老婦人劉氏看了看站在身後的丫鬟,“羽家堡的人,飯菜可給他們送去了?”
丫鬟一躬身。
“回老婦人,已經送過去了。”
劉氏這才點了點頭,拿起了筷子。
“也難為他們了,晚上咱們睡覺,他們還得給咱站崗。”
沈鈞如微微一笑,“這還不是你兒子的臉,指望咱們這把老骨頭,哪能有這麼大的陣仗?”
“是呀,要不你去跟那羽見田說說,少留下幾個吧,這長安城裡能出什麼事?”
沈鈞如埋頭吃了幾口飯,才搖了搖頭。
“行了,彆瞎操心了,既然是兒子安排的,他自然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