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曾想我拉布竟然落得如此下場。”
鬆樹從桌子底下鑽出來,衝他一抱拳。
“頭領,還記得早上之時我跟您說過的話嗎?”
拉布立刻回過神來,“你是說返回大角山?”
鬆樹點了點頭。
“頭領,現在我們隻有這一條路可走,隻有回到大角山才能躲開這次追捕。”
“可是。”
拉布看了看在場這將近兩百嘍囉。
鬆樹一跺腳倉啷一聲拽出自己的彎刀,噗嗤,噗嗤就紮穿了旁邊兩人的胸膛。
“你,你這是乾什麼?”
拉布急忙喊起來。
鬆樹嘿嘿一笑,猩紅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的殘忍。
“頭領,留下活口終歸是禍患,既然帶不走,那就讓他們永遠開不了口。”
此時的拉布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一心想著逃命。
拉布掏出自己的佩劍,稀裡嘩啦一會兒工夫就紮了一百多人。
看看殺的差不多了,他上前拉著鬆樹的手。
“好了好了,彆費這麼多功夫,趕緊走趕緊走。”
鬆樹這才停止了動作,翻身上馬,兩人一前一後消失在了黑夜中。
一直等到他們消失不見,巴心,才小心翼翼的走進來。
看著眼前的一幕,巴心不住地,搖頭歎息。
“唉,這也太狠了,跟了他多年的部下說殺就殺了。”
旁邊有手下也隨著他的語調說道。
“是啊,你看這人,手裡還拿著半截羊腿,臨秋到了,還是做了個餓死鬼。”
拉布帶著鬆樹,兩人朝著大角山方向,一跑就是一夜。
眼看著東方泛起了絲絲紅光。
遠處也出現了大角山的身影。
兩人變得興奮起來。
一晚上居然方向毫無差錯,直直的奔著大角山而來。
此時大角山上,韓老七的手下早做了鳥獸散。
兩人小心的走進寨子,一連摸了幾間房,發現裡麵根本就沒有居住的痕跡。
拉布又重新興奮起來,他拍打著鬆樹的肩膀。
“兄弟,還是你說的對都護符肯定做夢也想不到,咱們還敢回到大角山來。”
鬆樹衝他一躬身。
“頭領,跑了一夜,咱們還是先休息吧,您放心大膽的睡,這裡絕不會有人來。”
兩人在這呼呼大睡沈不易,卻是寢食難安。
根據昨日傍晚眾人傳回來的消息,四個方向都沒有發現拉布的蹤跡。
這就奇怪了。
沈不易盯著地圖,陷入了沉思。
往昔已經追出了千裡之多,五六個部落都問過了,沒有發現拉布的蹤跡。
再往西便是一片片的沙漠,沒有水也沒有部落,相信拉布絕不會冒險跑進沙漠裡去。
往南已經追到了大唐的邊境。
沈不易相信,如果拉布真的跑到邊境,他也會選擇回來。
畢竟一個胡人深入關內,光容貌就足以暴露他。
往東也是邊關,往北已經過了羽家堡。
也就是說從距離上來講,四個方向追出去的已經足夠遠。
如果拉布真的是在這個方向上,相信絕不會一無所獲。
而現在擺在沈不易麵前的事實就是拉布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輪紅日噴薄而出,瞬間照的大地光芒一片。
沈不易放下了手裡的地圖,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