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指望這個紈絝子弟,遇不到麻煩,那就不正常了。
沈不易在這歇息一晚無話,吳榮連夜帶著人奔波,第二天一早就趕到了北恒州。
北恒州刺史郭陽回到家中,美美的睡了個懶覺。
還沒起床呢,便聽到下人來報,說百騎司總騎吳榮來了。
吳榮來了。
這個消息讓他感到有一絲的不安。
可是轉念一想,吳榮要事回長安,北恒州倒是必經之地,或許他隻是路過。
心中存著這種僥幸。
郭陽穿戴整齊,趕往自己的北恒州府衙,來見吳榮。
兩人見麵之後。
郭陽客氣的對著吳榮一抱拳,“哎呀,失敬失敬,不知道吳總騎駕到,未來的及出城迎接,還請見諒見諒。”
吳榮淡然一笑微微抬了抬手,“郭刺史,今日正好路過北恒州,到你這來討杯茶喝。”
一聽吳榮這麼說,郭陽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好說好說,彆說是喝杯茶?就是在這裡住上幾日,郭某也還負擔得起。”
兩人說著客套話,分主次坐了下來。
有人奉上了茶水,吳榮四下看了看,然後故意壓低了嗓音說道,“郭刺史,有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講。”
郭陽當然明白什麼意思,抬手把身邊人全都屏退。
就連他的弟弟郭月也都退了出去。
看到四下無人,吳榮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了。
“郭陽啊,你辦了一件蠢事,你知道嗎?”
被他這一句話直接給問懵了,郭陽摸著腦袋,有些不知所措。
“吳總騎,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吳榮嘴角浮現出一抹微笑,帶著幾分玩味的口吻,“聽說你殺了孫鼎。”
聽完了他這一句話,郭陽噌的一下便站了起來。
“吳總騎,這事可開不得玩笑,我幾時殺了孫鼎。”
看他這般緊張的模樣,吳榮忍不住地哈哈一笑。
“明人不說暗話,男子漢大丈夫,當是敢做敢當。”
郭陽被嗆的有些難受,但他決定賭一把,他賭吳榮並沒有什麼真憑實據,是在試探自己。
想到這郭陽打個哈哈,“吳總騎可真會說笑,孫鼎的死,乃是在我趕奔大角山的途中,與我何乾呢?”
聽完了他的這個回答,吳榮一陣仰天大笑。
笑聲響徹整個房間,就連屋頂上的塵土也都簌簌的落下。
一直守在房間外的郭月和北恒州府的一眾差人,聽著屋子裡的笑聲自然覺得不太正常。
有心衝進去,可卻又沒有接到郭陽的命令,不敢輕讀妄動。
屋子裡,看著吳榮笑得如此放肆,郭陽的臉色一寒。
“吳總騎,你這到底什麼意思嘛?
你說的話我一句也聽不懂。”
說著話,郭陽已經暗暗把茶杯攥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