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想說的?”
牧嶺微微一怔。
牧天山緩緩道“在他這個年紀,能有如此醫術算是個人才,在五海之地也有很大的名氣,而且還很受上麵的重視。
欣晴集團有很大的發展潛力,但現在剛剛起步,五海之地還沒有囊括,很難在短時間內崛起。
至於其他,好像也就與納蘭家的關係近了一些,到底為什麼,還在查。”
牧闊海點點頭“與納蘭家的關係其實不用查,你們心中也有想法了吧。”
牧嶺補充道“是的父親。
江峰作為一名醫生,而且是具有傳奇性的醫生,通過他本人以及間接性的調查,他很有可能與傳說中的門派有關係。
而納蘭和唐家對待他的態度,肯定與他的醫術有分不開的關係。”
“得罪一名可能是門派的弟子,你們認為這劃算嗎?”
“父親,不是我們得罪他,而是他得罪了我們。
況且,他與唐家也隻是交易的關係,我們現在是唐家親密的合作夥伴,在麵對江峰的問題上,我想唐家應該知道輕重。”
“輕重?”
牧闊海重複這兩個字,半晌繼續說道“江峰與唐家發生了什麼,唐偉沒有說。
江峰與納蘭家到底有怎樣的關係,納蘭家沒有說。
江峰來燕京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麼,沒人知道。
江峰背後的力量到底多強,沒人知道。
在這種一問三不知,一探深似海的情況下,孰輕孰重?”
牧嶺握著拳頭,他的動作還是暴露了他的心思。
是的。
牧嶺可以在兒子第一時間內被打,不還手,可以安慰自己是為了大局,是為了整個牧家考慮。
可是三天時間過去了。
唐家告訴他,江峰沒有利用價值了,如果這個時候還能忍!牧嶺做不到。
每次牧月咬著牙問他“爸,咱們什麼時候能報仇,我可是你的兒子啊,親兒子!”
牧嶺都有種想哭的衝動。
他已經忍了好久。
縱然他的兒子挑釁在先,也是他的兒子。
他可以不要求打回來,但江峰必須要道歉。
更何況,牧家要臉麵。
現在主持牧家的人就有他牧嶺,暗地裡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戳他的脊梁骨。
他想報仇,也有這一點原因。
其實從內心的角度出發。
牧嶺知道對錯,可是沒辦法,他牧家在燕京不是無名小卒,不是普通人,他必須要做點什麼。
牧天山在桌子底下拍了拍牧嶺的手,開口道“父親,江峰這個年輕人確實很優秀,憑著五海之地和三年醫術硬生生走入了燕京上層社會的視野,並且能與唐家和納蘭家交涉,我也佩服。
但他終究打了我們牧家的臉。
這些天,外界對我們牧家的議論有很多,如果我們在忍下去,我怕,會丟了牧家的臉麵。
現在唐家已經給出明確的消息,或許,我們可以找江峰談談了。”
牧闊海微微抬眼,看了兩兄弟一眼“仇恨有時候可以強大一個人,有時候也可以毀滅一個人。”
“爸,你是什麼意思?”
牧嶺臉色一變“被打的可是你的親孫子,難道,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你親孫子被打,而無動於衷嗎?”
“牧嶺!”
牧天山嗬斥一聲。
牧闊海擺擺手“或許我老了,這件事你們兩兄弟,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