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怎麼能沒有配樂呢？”
徐森柏笑道，但眼中笑意未達眼底。
蘇明雪下意識攥緊了裙擺，紀燃倒是不在意，冷眼睨著他，
“知道來晚了還不低調點？”
但徐森柏穿的就不低調，上身還是白色西裝，像是來砸場子的。
他坐到離台下不遠的陰影裡。
那裡正巧有一架鋼琴，估計是學生演出用的。
“你們繼續。”
他修長的指尖快速劃過黑白琴鍵，微笑道。
蘇明雪不知道他會搞什麼幺蛾子，心下莫名有點忐忑。
但徐森柏全程很安靜，像是真正來祝賀的，還彈了首《夢中的婚禮》。
雖然這首曲子，並不是很適合婚禮。
憂鬱的曲風，帶著淡淡的哀傷，流淌著無望的愛，像籠罩著一層陰霾。
徐森柏甚至進行了改動，壓抑的音符仿佛在詛咒這是場名副其實的夢中婚禮。
不過，紀燃倒是沒有絲毫影響，還笑著和她說了句這音樂和場景挺搭的，都帶著一股末日風。
絲毫沒有音樂細胞。
婚禮進行得很快，紀燃捧著她的臉，在眾人和眾喪屍前，將她吻得透不過氣。
自己的唇也變得紅潤潤的。
紀燃寒星似的眸子，深深盯著她。
“以後就要叫老公知不知道？”
“雖然在你心中這不算婚禮，但是在我眼裡是。”
蘇明雪被他盯得有幾分心悸，敷衍他回去再說。
眾人紛紛開始退場，隻有穿著校服的喪屍還坐在原位置。
蘇明雪走路間垂眼看了眼婚紗上的針腳，隨口問走在她身側的紀燃。
“這是你縫的？”
紀燃輕咳一聲，剛要否認，但心想內褲都洗過了。
這也沒什麼不好承認的，就悶悶“嗯。”了聲。
他攥著蘇明雪的手，往外走，腦子裡想到了一個細節。
他好像沒準備手捧花。
算了，下次補上。
李安擋住了他們的路，他黑胖的臉帶著討好的笑。
“隊長，看在我參加你們的婚禮份上，能不能幫我治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