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彎下腰，在她麵前跪下，牽起她的手，
放在唇邊輕吻。
虔誠得像她的信徒。
徐森柏漂亮的眼睛凝視著她，
“我願意把我的異能給小雪。”
“小雪給我獎勵好不好？”
蘇明雪頓住，徐森柏自願自是再好不過。但獎勵………
她有點遲疑，可徐森柏如此做低伏小，她的心中不免泛起漣漪。
夢中的徐森柏固然可恨。
但現實中的徐森柏，幾乎從未傷過她。
就連分手也是溫柔的。
徐森柏什麼都沒做錯。
於是，在徐森柏的手牽著她的手，去解他的襯衫時，她沒有拒絕。
在求她主動時，她也應了。
在徐森柏溫柔的一句句，“寶寶好乖啊。”“就是這樣，”
“再把我抱緊點。”“寶寶，勾著我的脖子。”
溫柔的哄勸聲中，迷失了自我。
在逼得哭泣時，又在他的誇獎中，紅了臉。
“寶寶哭得好漂亮。”
“寶寶把我的魂都勾跑了。”
淚眼朦朧中，蘇明雪莫名羞窘，日光如此好，他們卻……
她欲要閉上眼睛，讓徐森柏拉上窗簾。
卻發現桌邊的五線譜，沒有影子。
她頓時渾身一緊。
她還在夢裡。
很快，纏在她身上的徐森柏，朝她笑得陰冷，化作無數碎片散去。
蘇明雪睜開眼睛，林鬱乖巧地蜷縮在她的懷裡，宛如睡熟的貓。
窗外仍是日光大亮，沒有風。
剛才竟是個夢中夢。
她摸了臉上的汗，將林鬱推開，站起身往外走去，毫不遲疑地往徐森柏的房間走去。
但走了幾步後，她的腳步又頓住了。
她抬頭看著仿佛無儘的走廊，腳下拉長的影子，渾身冒起雞皮疙瘩。
她有點分不清，現在是夢境，還是現實。
她好像被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