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青陽和戚鶴繽麵麵相覷,看著頭頂的水柱字,都轉頭看向蘇明雪。
徐森柏也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蘇明雪摸了一下鼻子,怕林鬱轉頭看見,垂眸道:“走開。”
樓觀雪抿了抿淺櫻般的唇,麵無表情,眼中湖泊卻驟起寒霧。
盯了她幾秒,才沉默地走開了。
水柱沒有像水霧般消散,而是“嘩啦”一聲砸在桌麵上,濺濕了徐森柏的袖口。
司青陽和戚鶴繽身上也被灑上水漬。
蘇明雪抬起頭,睨著樓觀雪高挑的背影,這是生氣了?
林鬱轉身端著蛋炒飯過來時,司青陽正拿著桌布擦拭。
剛出鍋的蛋炒飯冒著熱氣,雞蛋的焦香,混著蔥花的辛鮮直衝鼻尖。
蘇明雪定下心來吃飯。
但沒吃幾口,樓梯口傳來腳步聲。
樓觀雪高挑的身影出現在階梯上,灰格豎紋襯衫,扣子係到最上麵一個,淺藍色牛仔褲。很典型的理工男穿搭。
偏偏手裡拿著一朵玫瑰冰雕花。
另幾人隻是盯著瞧。
林鬱已經像炸毛的刺蝟一般,漆黑的瞳孔緊緊盯著樓觀雪。
蘇明雪心道不好。
樓觀雪定是要把那朵玫瑰花當著眾人的麵給她。
林鬱當時挑釁徐森柏,是故意的,不顧道德。
而樓觀雪壓根就沒有道德。
這時,樓觀雪的眼神突然變得茫然。腳步也一頓。他轉過身,拿著冰雕玫瑰又上樓了。
眾人收回目光,徐森柏眼神還有些可惜,像是錯過了什麼大戲。
林鬱眼中的陰霾散去了些,扭頭看向她時,眼裡又帶著懷疑。
蘇明雪佯裝不在意,垂頭吃飯。
繃緊的身體卻稍稍鬆懈。
還好她剛才用了催眠,不然又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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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明雪推開樓觀雪的門時,他正拿著冰雕玫瑰呆坐在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