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打過那個聖子麼？啊？”
“我什麼水平，你還不知道嗎？你怎麼不提前說一聲？現在我怎麼辦？”
“萬一明天我被摁在地上打，那……”
張風一臉驚慌和憤怒，要不是知道自己打不過上水善人，隻怕是早就衝上去把上水善人摁在地上乾了。
然而，看到張風一副緊張模樣，上水善人不以為意的笑笑，擺手道“打不過就打不過嘛，很正常。”
“啊？什麼叫打不過就打不過……”張風一愣。
“本來就沒想讓你打過啊。”上水善人隻好慢慢解釋，“這神庭背景極深，不是我們能麵對的。”
“說起來，他們在離州雖然聲名不顯，但是地位卻十分超然，在我五峰之上。隻不過平日裡十分低調，很多人不知道罷了。”
“就連三門五峰都被他們製衡，就像一個裁判員一樣，保持著幾個宗門的平衡。”
“就比如鬼門和我五峰，明明萬年以前就已經是死敵，早就該開戰，但鬼門也隻敢偷偷摸摸的弄些偷襲，我五峰也沒有把他們當成敵人。”
“這些事極為隱秘，隻有峰主和宗主這種級彆才會知道。”上水善人嗬嗬笑道，“這封賞大典名為封賞，實際上就是神庭擔心我們輕視他，才特意弄出來這麼一個東西。”
“神庭聖子憑借高強修為，暴打五峰試煉排名第一的首席弟子，這實際上就是揚威的手段。”
“當然，打一巴掌之後還是要給一個甜棗的，神庭的封賞也十分不錯，就比如藍雲那柄冰心劍，就是以前神庭賞賜給聖火峰，聖火峰用不到又轉送給我上水聖峰的。”
“其實這賞賜也算是對五峰的一個平衡，畢竟我上水聖峰一路苟到現在，看起來最弱。神庭故意賞賜聖火峰用不到的冰心劍，實際上是在幫我上水聖峰。”
“所以啊，你根本不需要考慮打不過怎麼辦，你要考慮的是萬一打過了怎麼辦……”上水善人嗬嗬笑道。
張風沉默許久。
“我覺得我也不需要考慮打過了怎麼辦……”張風語氣複雜道。
上水善人看著張風，點了點頭“的確，是為師剛才高估了你。”
而此時。
上水聖峰山腳下的一間客棧之內。
一個十六七歲的小丫頭無聊的晃悠著腿坐在凳子上，拖著腮幫子，轉頭看向身旁的一位老者“二叔，鬼門那邊對張風的評價是什麼？”
“哦？怎麼，擔心自己打不過一個小小的首席弟子？”老者嗬嗬一笑。
“一個首席弟子而已。”丫頭頓時有些憤怒，輕蔑冷哼一聲，但隨即皺眉道“不過聽說那張風可是離州麒麟子，天資遠遠超過以前的曆代首席弟子。”
“本小姐雖然是金丹，但還是要小心一些。”
老者點點頭，目光中透露著些許讚許“不錯，獅子搏兔，亦需全力。這離州雖小，但偶爾也能出現一些天才。大哥經常說你心高氣傲，看來是大哥小看你了。”
“至於鬼門那邊的信息……說來奇怪，這次張風並沒有參加試煉。倒是那何生一直在說什麼，要小心一個光頭。”
“光頭？”小丫頭一愣，“什麼光頭？”
“平平無奇的煉氣期光頭。”老者嘴角抽搐。
講真，他也無法理解那鬼門少主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那光頭比傳說中的張風都要可怕？
區區一個練氣期而已，更何況還平平無奇。
“總感覺有些詭異。”小丫頭皺了皺黛眉，轉頭看向老者，嬌聲嬌氣的撒嬌道“二叔，你對我最好了，去幫我探聽一下那光頭和張風的消息嘛~”
老者無奈苦笑一聲“你這丫頭，哎，也罷，老夫這就去一趟……”
話音落下。
身影卻已經出現在上水聖峰之內。
老者一身繡著金邊的白袍，就那麼輕鬆的穿過上水聖峰的護峰大陣，那些巡邏弟子根本察覺不到這種近乎瞬移的身法。
這老者一身氣息壓抑到極致，上水善人都沒有察覺到自己峰內多了一個人。
那老頭兒站在上水聖峰之中，沉吟許久。
他原本是打算直接去詢問一下上水善人的，但想了想又不太好。
還沒戰鬥就過來打聽消息，豈不是顯得神庭心生怯意？
而且那上水善人雖然上善若水，但未必肯直言相告。
既然想要最真實的評價，當然是要從普通弟子中問詢。畢竟普通弟子反而對宗門中的這些天才了如指掌。
而且普通弟子防備心一般也很低。
“不如就從普通弟子開始問起，嗯，就先從那什麼光頭開始問起就好。”老者老謀深算的一笑，“畢竟這光頭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煉氣期，應該不是什麼大人物。若是直接問張風，顯得有些突兀。”
“而且光頭這個特征，也十分突出了。”
老者想到這裡，邁步走到一個巡邏弟子身前。
“站住，乾什麼的，來我上水聖峰乾什麼？”那弟子頓時喝住。
老者露出一臉委屈的模樣，“少俠，老兒住在山下的鎮子中，迷路到了這裡。”
“不知這裡是何地？”老者迷茫道。
“這裡是上水聖峰東南。”弟子說著，臉上的警惕漸漸放鬆，和善笑道“老人家，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因為他察覺到，眼前這老頭兒渾身沒有一點氣息波動，明顯是個凡人。
“哦？竟然到了傳說中的上水聖峰？”老頭兒一臉迷茫，似乎詫異自己怎麼走過來的，但隨即好奇道“對了，聽說你們宗門有個光頭……”
那老頭兒心中得意。
自己的切入方式簡直天衣無縫。
這弟子定然不會察覺到異常。
然而，下一刻，老頭頓時一臉迷茫。
隻見自己話音未落，那原本一臉和善的弟子頓時臉色鐵青“光頭？老小子說誰光頭？你丫挺的罵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