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人淚之畫地為牢!
關於正事的命令已經下達完畢,凰映月眼皮沉重,疲憊不堪。
她本想就此放任雙眼合上,揮手讓影月退下時,卻餘光又掃到了局促不安的鮫玉龍。
是了,這次出行,所有人都等同於住在了汀泉的眼皮子底下。
大家都在圍獵場周邊,一個營帳挨著一個營帳,凰映月的身份讓她住的最是貼近汀泉的主營帳。
未婚夫妻,這妻還是最為好色的尊凰公主,哪怕他們不是如膠似漆,你儂我儂的狀態,分居而住也甚是奇怪了。
遂以,這次安排營帳的女官並沒有給尊凰公主的嫡駙馬單獨分一個營帳。眼下鮫玉龍是不知自己該怎麼辦的。
他在尊凰殿時,是日日宿在後花園的清湖,雖多次抱凰映月回她的寢殿,卻也從未有過多停留。
要問他內心,他今日是想留在凰映月的營帳的,不知為什麼,他心底有著難以抑製的衝動,很想抱一抱她,親一親她,最好能再……咳。
但是,凰映月應該是不願意的。
而今日刺殺又剛剛發生,她應該更是不放心自己在旁,莫說甜蜜留宿,守夜也是不成的。
鮫玉龍心下黯然,卻也隻能聽凰映月怎麼安排,若她不做安排,自己也隻能選擇跑出去找個地方窩一晚吧…
“影月,給嬌嬌安排個空營帳。”
影月一愣,她不反對讓這個今日很是古怪的小鮫人遠離主上,但是…
“公主,隻怕…會有破綻。”
“嗯。”凰映月聲音很輕,漫不經心,“那個斟酒的少年小…叫什麼咧著?”
“回公主話,叫小羿。”
“哦,對。就是小羿,他手細長漂亮,臉也清秀的很,斟酒伺候更是一等一的好功夫,我很喜歡。”
凰映月語調輕鬆,但心底卻很是複雜,難以形容究竟是什麼情感,隻是在一聲聲的歎息著。
她的嘴唇現在還感覺有點腫脹,這總不可能說是蚊蟲叮咬導致的吧?
(合作就是合作!凰映月,他單純不諳世事,隻會懵懵懂懂跟著感覺走就算了,難道你也要不清醒嗎!?)
“反正他現在嫌疑也很輕了,你把他給我叫過來吧。”凰映月笑得壞壞的,“讓本公主來試試他的其他功夫~”
“是。奴這就叫人給他梳洗好,儘快給公主送來。”
影月可以說是瞬間就明白了凰映月的意思,不多問,轉身就出去安排了。
凰映月說的比較隱晦,鮫玉龍剛開始確實不太明白,但凰映月那曾經總在麵對自己時展現的色咪咪的表情,他是懂的,再加上影月的話…
鮫玉龍覺得今日刺殺的那一把匕首,隻怕不僅僅是刺到了凰映月的胸膛,更是連帶著自己的心也被挖下去了一大塊,涼颼颼的生疼著。
“怎麼不跟影月走?”
“你…”鮫玉龍知曉問出來隻怕是自取其辱,可是他還是執拗地問了,放佛確認一遍,好讓自己的心徹底碎裂。
“你今夜,要跟那個少年睡?”
凰映月笑著向鮫玉龍擺了擺手,放佛在趕他走“哎喲,未成年的小孩子不要問這麼多,不好不好。你乖乖跟影月去你的營帳吧,我要準備就寢了。”
鮫玉龍幾乎是下意識的張口想反駁,他想告訴凰映月,他不是小孩子了,他開始開尾了,隻要…與她完成最後一步,他就徹底成年了!
而他最最想告訴的還是那句我因你而成年。
可是,話到嘴邊,說不出口。
這一夜,隔閡之夜,兩人之殤。
鮫玉龍在自己的營帳內輾轉反側,睜眼閉眼,腦海裡滿是凰映月。
但他執拗的脾氣上來了,他不願意承認,隻能一遍遍的小聲催眠自己。
“還是靜湖好,人類睡得這叫什麼床的,咯死了!誰能睡得著!”
凰映月這邊也睡不著,她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唇瓣,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厭惡,反而有點遺憾。
(嬌嬌是不是臉紅如蘋果般的在吻自己呢?好可惜,根本沒有看到啊。)
凰映月察覺到自己對待鮫玉龍的一些事情,失去了往日的作風。
以往偷鳳凰令的人可沒有一個還活在這個世上了,可是麵對嬌嬌,她卻是連盤問都不舍得的,她該怎麼辦呢?
這陌生的偏袒,讓凰映月自己都慌張不已。雖世人都道尊凰公主浪跡花叢,風流無度,實際上…她可是連打啵都沒有過的小純情啊!
“公主?”
被好一番清理傷口,包紮梳洗過的小羿。其實就隻是被捯飭一翻,然後聲勢浩大的安排來…公主床鋪邊守夜了。
眼瞧著公主睜眼閉眼怎麼都睡不著的小羿實在是忍不住輕輕地出聲問了。
他記得剛來的時候明明公主已經是很困倦的樣子了,難道現在有什麼不舒坦的地方嗎?
(還是…因為駙馬大人?)
小羿也不是毫無根據猜測的,他來時,正好跟駙馬大人擦身而過,他入帳,駙馬大人出帳。
那情景還讓他心驚膽戰了好一會兒,生怕駙馬大人一個不爽記恨了自己。而公主好像也是在駙馬大人走後沒多久突然就神采奕奕地睡不著了。
“你睡你的。”
“???”
小羿懵了公…公主哇,我…我不是來守夜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