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人淚之畫地為牢!
凰映月冷冷一笑“你做了什麼?”
“你趁著我和父君出遊避暑,毒殺了她!偽造聖旨,登基稱帝!又篡改密函,利用起了鳳弋夜!”
“你,你都知道了什麼…你,你胡說!這都是你胡說的!”汀泉淒厲地尖叫。
“嗬嗬。”凰映月咬緊牙關,強忍怒火,冷笑幾聲,道出了心底多年的話,“你知道,我多想殺了你嗎?又多少次放過了你嗎?”
麵對氣場全開的凰映月,汀泉被壓製的死死的,她感覺自己仿佛下一秒就會死去,她將求救的目光放到了鳳弋夜的身上。
“鳳,鳳弋夜!你要相信我!她在撒謊!她要篡位!她是逆賊啊!”
鳳弋夜幼時確實對汀泉有過好感,但大部分是因為女帝不斷給他洗腦灌輸概念的緣故,隻有很小一部分是因為那偶然相遇的螢火之夜。
可如今,尤其是現在這個正趴在地上,脖頸淌血,滿臉淚痕的狼狽女人。
她臉上顯露著恐懼又癲狂的神色,當真是半點找不到螢火之夜時那個倔強又堅強可愛的小公主的影子了。
鳳弋夜對汀泉,已是毫無情感,幼時的那點好感也因今夜的真相揭開而被通通抹去。
瘋狂又無情的女人。
就是鳳弋夜現在對汀泉的定義。
汀泉發現鳳弋夜麵無表情,漠然地站在凰映月身旁,毫無相幫之意。
徹底崩潰了,她大哭起來,嘶嚎著。
“你不能這麼對我!你曾說過要護我一世長安的!你現在怎麼能這麼對我呢!”
凰映月被吵得耳朵痛,用劍割下自己的衣袍一角,揉成團,塞進了汀泉的嘴裡,然後吩咐鳳凰衛。
“汀泉公主因受到鮫人族刺客襲擊,刺激過大,神誌不清。從今日起,居於……”
凰映月稍微一頓,嘴角綻開了一個殘忍的弧度。
(汀泉,住在被你害死的凰太君的舊殿裡,你是否會噩夢連連,夜夜難寐呢?)
“暫居於太凰殿守孝,順便好好休養。為確保汀泉公主安危,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誰,誰也不許出!”
“是!”
兩名鳳凰衛將汀泉齊齊架起,而軟著身子被架出凰極殿的汀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呼呼呼呼”地笑了起來。
(凰映月,有你求我的時候!這凰位,還是我的!)
兩名鳳凰衛麵無表情,隻當這女人是徹底瘋了,他們提升速度架著人趕往太凰殿…
這一夜,凰映月籌劃多時的鬨劇終於順利落幕。
她明日就要開始著手登基的一切事項了,她就要肩負起整個至凰國的未來了。
可她並不心安,反而覺得好像一切才剛剛開始,深淵正在與她對視,互為獵物…
凰映月躺在曆任女帝睡過的凰床上,做了一個很長很長,毫無邏輯的夢。
她夢到自己與巨獸搏鬥。
她夢到自己被囚禁於牢籠。
她夢到自己被長劍貫穿心臟。
她夢到自己跌落懸崖。
她夢到自己變得癡傻。
她夢到自己遊曆其他四國尋遍百草。
夢的儘頭,是一個可愛的娃娃在衝她甜笑…
夢醒就將一切荒唐拋之腦後。
開始日理萬機的她,並不曉得,汀泉在確立帝位的第一晚,也做了個夢。
而在汀泉的夢中,汀泉看到了自己被凰映月逼宮…
鮫人族
“額…”
昏迷了五天多的鮫人王終於輕吟了一聲,在王後欣喜的呼喚下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