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人淚之畫地為牢!
靜默許久,一杯酒都下了肚,凰映月才壓住了驚。
“公子,額…公主…咳,子岫兄,好膽量!”
凰映月表示她已經無法正常稱呼沐子岫了,滿腦子的“女裝大佬”版沐子岫。
“如此自爆底細,不怕我就此斬草除根了?”
沐子岫當然擔心,但這就是他的一場豪賭啊!
“陛下不是那樣的人。”
“嗬,這才幾日,你倒是自信?”
“不是自信,是信陛下!”
凰映月側目,這拍馬屁般的話,叫他這麼個謫仙說出口,倒還真是挺讓人信服的。
“你說的合作…莫不是想讓我解放了人魚族?”
“正是。”
凰映月看向沐子岫的眼神帶上了憐憫如此聰敏之人,居然這般天真!可惜!
“子岫兄,於我立場,你是我恩人,我便不除你,於至凰國而言,如此已是仁義至儘。至於解放人魚族…你拿什麼籌碼跟我談呢?”
沐子岫突然起身,恭敬行了一禮“拿在下本身和…整個神農國談。”
凰映月稍稍猜測到了他的意圖,但還是明知故問“神醫醫術非常,可我至凰國也有不少妙手禦醫。至於神農國,毫無戰鬥力的小國,若我想拿,何須什麼合作呢?”
沐子岫麵色微變“可至凰國沒有百草園,也不會有懂得養百草和以百草煉藥之人。”
養百草,雲初;煉百草,沐子岫。
“如我至凰國需要,神農國必須一切草藥。”
“那是自然。”
凰映月向沐子岫稍稍舉杯,而後一飲而下“看在子岫兄的情麵上,成交!無需子岫兄隨我去至凰國…”
想到那個風風火火,活潑好動,懷有遠大理想和抱負的少年雲初,凰映月笑。
“留在神農國好好教雲初吧,人魚族的事情,我會著手進行。但是…子岫兄要明白。人,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嘗到了奴役人魚族的甜頭,被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人類,未必願意再撒手放開這個種族。
哪怕,最初時一部分的人類也都曉得,這是何其殘忍之事,如今,卻已麻木不仁,對此事集體失聲了。
清晨
凰映月一行人來時無聲無息,養傷的這幾日也在公子和雲初的幫助下儘量避免接觸過多的神農國的人,有些人縱然與他們打過照麵,也隻知他們是神醫大人的貴客而已。
神醫沐子岫開口,無人質疑。
這臨彆,自然不想興師動眾,隻願默默離去,所以他們挑的時辰格外的早。
天色剛剛擦亮,凰映月就已在神農國邊界與沐子岫告彆了。
有了昨夜的合作,兩人勉強算得上是盟友了。
但之間畢竟隔著的家仇國仇,注定讓如此相似的兩人難為伯牙子期。
“多謝子岫兄相送,已打擾多時,如此我們便告辭了。子岫兄的救命之恩,不敢相忘。”
沐子岫回之一禮,許是積壓於心的事終得以解決,他的眸中不再時有陰霾和感傷,恢複了月華般的清透,回到了遇到凰映月他們之前的風度翩翩,儒雅淡泊之態。
凰映月輕笑,不多停留,與鳳弋夜和影月一起禦風而起,風屬性靈力夠強的他們,完全可以禦風跨海,飛回至凰國。
三人的身影已經遠去,沐子岫轉身,正打算離去時,一陣清風拂過他的耳畔,托來凰映月一句含笑的話“不是影月,是映月。再相逢時,還望公子莫要喊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