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國家立場上,凰映月如此處理,已經是很給他麵子了,不然玉陽早就進了牢獄了,哪裡還能跟羿君霄去當鄰居。
“彆傷害他。”
凰映月與鮫玉龍靜靜對視幾秒,黑夜中,他們的眸子都格外的清亮。
凰映月輕琢了鮫玉龍的唇一下“相信我,好嗎?不會傷害他的。他是客人,不是刺客。”
鮫玉龍點頭“好,我信你。”
凰映月一笑,開始脫鞋上床,大有打算今夜就跟嬌嬌在這偏殿小床上擠著睡一宿的架勢。
鮫玉龍隻覺得心頭突然躥起一股火苗,整個身子都開始隱隱發熱,口略乾,喉嚨略緊。
“等一下!”
“?”
“床…床太小了,擠著睡不舒服的,你明日還要早起上朝。”
“嗬嗬,嬌嬌。彆緊張,沒事的,蓋著被子純睡覺。”
“有,有事。”
“?”
“我…我不太舒服。”
“……”
這拒絕的意思沒有辦法更明顯了。
凰映月心尖一疼原來躺一晚都是奢求。
(也是,他不喜歡我,都還是個沒開尾的孩子。如此,後麵的計劃也不會太傷他了吧?嗬,自己還糾結什麼呢?計劃進行,隻怕糾結的,難受的,都隻有自己罷了。)
“我明白了,嬌嬌。你睡吧,我走了。”
凰映月動作迅速,都沒有再看鮫玉龍,逃一般的匆匆出屋,踮腳騰空,禦風回了凰極殿的寢殿。
直到衝進了她自己的寢殿,才猛然停下,整個人頹唐下來。
但她也不清楚自己在難受傷感什麼,就是心頭堵堵的,不太舒服罷了。
鮫玉龍愣愣地看著離去的凰映月的背影,隻覺得有什麼好像要從他的世界裡消失不見了。
他覺得凰映月應該是誤會了什麼,她的背影太過感傷和寂寞,還有著微涼的冷意,可惜他不懂。
分彆兩處的兩個人,都不禁順著清冷的月光,抬起頭望向高懸於空的彎月,心底暗道今夜的月光,好冷。
這一夜,兩人基本都是在望月中度過。
第二日一早,鮫玉龍就踩著凰映月下朝的點,第一次離開尊凰殿,主動去凰極殿求見凰映月。
滿心期待,卻被告知凰映月一下朝就去羿侍君的小間了。
宮中多是拜高踩低的奴,這有點出身有些關係,禦前伺候的小黃門,就是這種人。
從昨日起就有女帝要遵循祖規,另立鳳君的消息在傳,他也從背後依靠的大人那裡聽了一嘴,此事十之八九為真。
所以看著眼巴巴找來,卻已經失寵還無勢的駙馬大人,眼神中隱隱輕蔑就算小間裡那位也沒資格,更輪不到眼前這個玩物了!
“駙馬大人,您還是安心呆在那偏殿裡吧,莫要出來了,小心彆再衝撞了後幾日來的貴人。這陛下去哪兒,也不是您想求就能求去的,您說是吧?”
後宮的奴一向對他客客氣氣,這還是他頭一遭被嗆。
但不懂彎彎繞繞的鮫玉龍也沒太明白,隻是覺得這奴的語氣很是陰陽怪氣,不怎麼友好。
凰映月去找了羿君霄,他心裡不太痛快,有些酸疼,比之前在圍獵場被羿君霄搶去人時的感覺還要難受不少。
他不禁輕輕撫住自己胸口的位置我生病了嗎?還是風寒還沒好全?為什麼會這麼難受。
“貴人?什麼貴人?”
“噗嗤!”
這小黃門毫不留情麵地嗤笑出聲。
鮫玉龍捂著胸口這麼問,在小黃門眼裡就似認不清自己身份的菜雞渴望飛上枝頭變鳳君一般,便更將鮫玉龍低看了幾分。
“駙馬大人這是還沒睡醒?陛下馬上要迎娶鳳君了,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