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人淚之畫地為牢!
玉陽這“酒後鬨事”,整的鶯歌是既不可能當王後,也絕對抱不上他這個大將軍了,一下子將她與他們撇了個乾乾淨淨。
若鶯歌日後再提與鮫玉龍的婚約一事,就會成為玉陽口中那個,眼熱王後之位而假傳先王之言,倒貼新王,攀龍附鳳的女人。
若想退而求其次,纏上玉陽。可人家都明確說了,看不上她,她是要多麼的不要臉才會再黏這個玉陽大將軍啊。
鶯歌氣的眼眶通紅,裙擺都被攥得褶皺了起來。
鮫玉龍看兄弟都為他犧牲如此之大了,忍住笑意,打起了圓場。
“來人,將大將軍抬下去。今日本王登基,都太高興了,沒想到他竟喝成了這個樣子,滿嘴胡話,鶯歌姑娘彆與他計較。至於婚約一事,恕本王從未聽先王提起過,此事便罷了吧。”
鮫玉龍也是不給麵子的,一邊打著圓場,一邊又不輕不重地照著玉陽給鶯歌打出的那個紅印子多添了一巴掌。
鶯歌哪裡還再開的了口,她恨不得現在就退場,離開這個地方。
可偏偏宴席還沒散。若她此刻請求退場,隻怕是更為丟臉,她隻能咽下對玉陽的恨意,強裝平靜,坐在原位,繼續看著眾人歌舞升平。
待星月高懸,這場華筵終是散去。
除了中間那一段鬨得氣氛比較微妙外,其餘時刻還都是很好的,眾人也算是酒足飯飽,儘興而歸。
鮫玉龍回到凰極殿,果然看到玉陽就在這裡等著他。
玉陽半屁股坐在禦案上,一腳踩地,一腿懸空。左手提楞著鳥籠,右手則伸到籠子裡逗弄著族人送給鮫玉龍解悶的登基禮——一隻小小的畫眉鳥。
這興致,這勁頭兒,哪裡還像是剛才那個喝醉到滿嘴胡話的人呢?
鮫玉龍笑著走過來,將鳥籠從玉陽的手中拿走,掛回到了原來的地方“今天真有你的,犧牲挺大。”
“那可不嗎,稍出點差錯,那鶯歌恐怕就黏到我這邊來了。還好,沒出問題,叫本將軍甩了個乾淨!”
玉陽得意洋洋,又想去拿那個小畫眉來玩,卻被鮫玉龍抬手給攔下了。
玉陽撇撇嘴“喂!我犧牲這麼大,連個鳥都不舍得給兄弟玩玩?這小鳥有什麼可稀罕的,兄弟你……”
壞壞一笑,眼神瞥了瞥密室的暗門機關。
“你不有隻更動人的大鳥,金屋藏嬌著呢嗎?你那可是《山海經》的皇鳥後裔,不比這小畫眉稀罕?”
鮫玉龍臉上的一抹羞紅轉瞬即逝,冷冷瞪了玉陽一眼“看來不是裝的,你是真喝大了。”
說起凰映月,玉陽突然又想起了另一人“聽說,前些日子尊凰的鳳凰衛統領自投羅網了?你命給人關起來了?”
“嗯。”
“隻…隻是關起來?”
玉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那可是鳳凰衛統領啊,用處大著呢,怎麼能就單單關起來呢!
“怎麼?”
“你當真不打算剿剿鳳凰軍?”
“……不打算。”
鮫玉龍的片刻沉默,讓玉陽立刻懂了他好嘛,又是為了那尊凰,舍不得動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