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陣子聽嬤嬤您說玉龍哥哥睡眠不好,我就想今夜去問問玉龍哥哥的近身侍從,看看要不要為他尋些更好的安神香來用。”
鶯歌說謊是十分高明的,她一向喜歡真假參半,讓人難以分辨。
“結果沒想到,那個小侍從還沒找到,就突然被玉龍哥哥拉入了房裡。”
“這(不可能)……”
嬤嬤張口就要反駁,鶯歌立刻雙手拉住嬤嬤的手,打斷了嬤嬤。
“當時玉龍哥哥好像並不清醒,有點…像是喝醉了。玉龍哥哥喊著什麼…映月?然後就對我……”
嬤嬤心臟如同被重擊了一般,簡直要嘔出血來!
(映月!?那不是前朝女帝,現在還被玉龍秘密關押著的那個女人的閨名嗎!?難道,玉龍當真,當真對她動了情不成!?)
嬤嬤又想起鮫玉龍在先王和先王後的案件上對那尊凰的處處維護,當即氣得手都抖了起來,呼吸都困難了。
“都怪鶯歌,沒有力氣將玉龍哥哥推開,是鶯歌的錯,讓鶯歌這個布滿疤痕的醜陋身軀汙了玉龍哥哥。”
鶯歌顯得很自卑,看起來格外的手足無措,全是小動作。她狀似無意地挽了一下袖,露出了點點“吻痕”。
“可是嬤嬤,玉龍哥哥當時的精神好像不太穩定,十分的…粗魯。將寢殿內好多東西都打翻打碎了。”
她卷起了褲腿,給嬤嬤展示了被碎片劃傷的小腿。
“完事後,玉龍哥哥好像清醒了一點,看到是我,就非常氣憤地打了我,然後奪門而出了。嬤嬤,鶯歌實在是害怕,就跑來找您了。”
鶯歌一副被狠狠傷害了的模樣,說到被打,還發起了抖來。
嬤嬤神色不明地看著鶯歌,沉默著。
實話講,落在嬤嬤眼中的鶯歌,像是經曆了那檔子事,但又不像。
經曆過的女人,眉宇間的樣子和身上的氣場都會稍稍變化,可鶯歌沒有。
而且那“吻痕”哪有隻密集落於胳膊上的?玉龍又不是有奇怪癖好的男人。
鶯歌也發覺嬤嬤的態度不對,暗自咬咬牙,補了一句。
“嬤嬤,你說…玉龍哥哥的精神問題,會不會就是因為他口中的那位映月姑娘呀?嬤嬤,映月姑娘…是玉龍哥哥以前的戀人嗎?”
這“映月”和“戀人”兩詞,當真是讓嬤嬤快想自儘了。
她對不起先王和先王後啊,沒看好玉龍,讓他跟仇人走到一塊兒去了!
不過嬤嬤還是有閱曆,老練的。她聽出了鶯歌話語中的漏洞“你…不知道尊凰的閨名就是映月?”
鶯歌以前可是凰映月的貼身侍女,這能完全不知道?
鶯歌心底一慌,臉上是震驚的神色。
“嬤嬤,您這話可當真!?鶯歌以前是奴婢,隻配稱呼公主的封號,是萬萬不敢直呼其名的呀!”
嬤嬤心思繞了好幾轉,又看了鶯歌好幾眼,最後狠下心來。
(王後之位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給凰映月的!鶯歌…罷了!好歹是魚族,就先占一下位子吧!)
“孩子,這事兒當真是辛苦你了。你昨夜剛承了王的恩寵,想必現在身子也是極累的,瞧你這慘白的小臉哦!”
嬤嬤又恢複了心疼鶯歌的樣子,鶯歌心底鬆了一口氣看來…這關她是過了!
“嬤嬤,鶯歌沒事。隻是…玉龍哥哥怕是要更厭惡我了。”
嬤嬤輕輕撫摸著鶯歌失落的臉龐,安慰道“彆怕。你先在嬤嬤這裡好好休息,嬤嬤會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