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玉龍冷笑了出來“嗬,就在鮫國。用你的身份,可沒少惹是生非。”
沐子岫神色中的激動散去,微微斂眉“這是什麼意思?”
沐子岫本以為鶯歌已經死於那場人魚族的劫難之中了。
因當年那串金珍珠項鏈在鶯歌身上,他因此而多了幾分逃脫成功的幾率,所以他這些年一直是感念著鶯歌的。
儘管她無心助了他,但終究是有所幫助。
“頂替你的身份,欺騙我的族人,妄想染指我的王後之位。哦,你寄來的那封信件,也是她給秘密處理掉的,並未到我的手中。沐子岫,你這交友不慎啊。”
明白了鶯歌根本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鮫玉龍心底的殺意是一點也掩蓋不住。
全是礙於沐子岫的存在,他才沒有直接衝出禦書房,去將那個女人挫骨揚灰。
“鶯歌講是她救了中了三日閻王之毒的我,但既然是你的藥材,應該很清楚,救我的究竟是何人吧?”
“凰映月。”
“…當真?”
鮫玉龍的聲音是抖的,他猜測過無數次這種可能,卻完全沒有信過一次。
“她為了救你,扔了半條命。從至凰國的極寒之地墜崖,也多虧了她當時一身的凰脈血,才啟動了懸崖底的古老傳送陣法,掉到了我神農國的百草園內,不然…必死無疑。”
沐子岫說得平靜,他並不是在為凰映月討什麼,隻是在描述事實。可鮫玉龍卻心痛悔恨到快要無法呼吸。
(原來,是她,真的是她!)
“所以,我一直都很好奇。你究竟是多麼的忘恩負義,才會起兵滅了她的國。據我所知,你並不這樣的人。但現在,我明白了。原來,你並不知情。”
“原來,風寒是假的……”
鮫玉龍輕喃,他不傻,這時間一比對,立刻就通曉了原委。
“你現在都知道了,還打算囚禁她嗎?”
鮫玉龍靠在禦案旁,雙手撐在禦案上,深低著頭,顯得整個人都很頹喪,一抹苦笑。
“如今已經被我變成了這個局麵。她說…她恨我。我沒有辦法保護她,她不能站到我的族人麵前。除了關著她,藏著她,我還能怎麼辦?”
“看來你之前請的醫者確實不可信,隱瞞了你最為重要的事情。”
“!”
鮫玉龍猛地抬起頭來,既擔憂又恐懼地望向沐子岫。
“她懷孕了。”
“懷,懷孕了?”
鮫玉龍傻了,一臉的迷茫,頹唐魚一秒變成了大呆魚。
他自己剛完全開尾,正式成年沒有幾個月的功夫,居然就要當爸爸了!
各種情緒堵在心尖,無法揉在一起,也無法分彆體會。
最終擠呀擠,如煙花一般炸開,將他的思維都炸飛,腦內一片空白。
“那,怎麼辦?”
看著智商狂掉的鮫玉龍,沐子岫表示沒法接這個問題。
(你的孩子,你卻問我怎麼辦?)
“從醫者的角度來說。你若還想要這個孩子,為凰映月身體著想,都不可以再關著她了。必須讓她儘快恢複正常生活。”
還好,沐子岫的智商不會掉線。
“至於鶯歌…我正好也有陳年舊事想問她。你隻需將我來到鮫國的消息散布出去,她就會主動來找我。你若對鶯歌還有疑問,到時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