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眉心一蹙，放在她腰間的大手，加大力氣，咬牙道，“女人誰給你膽子這麼說話，你是誰老娘？嗯？”
後麵那字提高了音度，因動情而變得有些沙啞的聲音，聽在錢九九耳裡，身板子抖了抖。
造孽哦！！
這王八蛋就連聲音都這麼好聽，光是聽了他這聲音都能讓她有這麼大的反應，真是天理難容。
“嘿嘿，奴兒不敢，肯定是你聽錯了。”錢九九打著哈哈，想著兩人此時的關係，突然興致又低了下來。
這男人很快就會回京，那她呢?
要怎麼辦？如果真陷了進去，她該何去何從？
真的能瀟灑說再見？
還是死皮賴臉跟著他一起回京，到時候她用什麼身份跟他回京？
小奴才？
他女人？
老皇帝會認同一個當土匪的兒媳婦？
明顯感覺到懷裡女人情緒的變化，穆寒老臉更是緊繃，捏著她下巴，讓她抬頭，兩人對視著。
莫名他看到了女人眼裡的不確定，突然有些慌亂，彆看這女人之前說得有多喜歡他，又動手動腳的，可他知道這女人就像一陣風似的，稍一不注意，就會飛走。
想捉也捉不住。
當時這女人說走就走，讓他一度懷疑，她心是不是鐵做的？怎麼能做到說走就走，說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棄？
她憑什麼？把他惹了就想揮揮手走人？
想也不要想，他不允，她就走不了。
“你不喜歡？”
麵對男人眼底不確定的眼神，錢九九搖頭，不再掙紮，靠在他懷裡，低聲問。
“穆寒，你把我當成什麼？”
這還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原來這兩個字從她嘴裡喊出來是如此動聽，隻是，她剛剛那是什麼意思？
“嗯？”
錢九九嘴角一扯，“小奴才？你暖床的丫頭？女朋友？還是妻子？”
隨著她的話，穆寒越聽眉頭蹙得越緊，這女人把他想成什麼人了？
隻是正妃
男人的猶豫，在女人眼裡看來就是一種傷害。
自嘲一笑，很討厭自己此時的反應，果然女人一沾上情愛這玩意兒，就會變得不像自己，會完蛋兒，到了今日，她終於也相信了。
穆寒死盯著她臉上的表情，認真開口，“我會儘力，讓你得到更好的，現在沒把握的事兒，我不敢保證，可我答應你，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會讓人欺負你。”
錢九九差點笑了，眼角濕潤，嘴角揚誌一抹苦澀的笑，這回答有跟沒有，有什麼區彆？
她努力壓下自己快要湧上心頭的尖叫，露出一抹嫵媚的笑，“哎喲，小的隻是跟你開開玩笑，爺怎麼也跟著認真起來了？爺壓得小的腿太麻了，這是不舍得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