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得有點臉紅的輝夜初扭開了頭,想了想覺得這樣不行,怎麼可以讓學弟挨石子。於是就想翻身保護越前龍馬,卻沒想到自己被越前龍馬壓製得根本動彈不得。
這小孩兒勁兒還挺大,輝夜初楞楞地想著對上了那雙琥珀色的貓眼。
銀發男生發泄得儘興了,把拍子放在身後,揣在褲兜裡,拽拽地走了。
看著小學弟一身的傷,輝夜初紅了眼,一用勁推開壓製住自己的越前龍馬,撐著手肘就要坐起來,卻聽到越前龍馬說了一句,“彆去。”
輝夜初差異地扭頭去看他,映入眼眸的卻是一張放大了的臉,細密的睫毛曆曆在目,兩個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在輝夜初回過神來前,越前龍馬先起了身,抬手壓了壓帽簷,扔下了一句“我去醫務室。”便離開了。
感覺到了氣氛有點怪異的輝夜初維持著撐手的動作,看著那個小個子男生焦急地看了自己一眼,轉身去追越前龍馬,想了想還是放棄了跟上去看看的念頭。
仿佛是哪裡惹惱了越前龍馬,百思不得其解的輝夜初看著手機裡發出去卻沒有回複的問候短信,歎了口氣,打算隨小學弟鬨性子去。
六月二十二日,網球社迎來了和山吹的比賽,在這個越前龍馬用網球光明正大地打敗了亞久津的日子,青學女子劍道部前往輝夜初家做客。
“部長生日快樂!”,剛打開門的輝夜初就聽見了自家部員們齊聲的祝福。
“你們這是?”,輝夜初愣在原地,突如其來的生日祝福讓她有點回不過神來。
這些年自己一直都是一個人過的,後來收養了一太與二太,但依然隻有自己一個人,輝夜初突然感覺眼眶有點溫熱。
“部長…?”,難得輕言細語的伊尚洛杏看著輝夜初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試探地喊了一聲。
“不好意思,失禮了。”輝夜初回過神來眼角帶著點點晶瑩笑著請她們進屋。
經理淺上悠亞怯生生地問道輝夜初的父母是否在家。
輝夜初微微笑著搖了搖頭。
聽聞大人不在家的女孩子們一下子鬆了口氣,一進屋就被庭院裡的小兔子吸引了。
而聞聲而來的一太二太更是讓喜歡毛絨絨的女孩子們欣喜不已。
就連一向高冷的立花霧也忍不住紅著臉抱起了一隻,摸著軟軟的兔兔毛,大咧咧地坐在草地上。
輝夜初輕輕搖了搖頭,進屋拿了一張野餐布,鋪在了地上,叮囑她們草地可能會有兔子便便噢。
織立久子好奇地問著輝夜初父母何時回家,輝夜初苦笑了一下。
“我,一個人住…”,言語裡帶著低落,到最後細不可聞的輕歎。
在場的女孩子們皆是一愣,織立久子突然意思到自己隨口一問的問題刺到了自家部長的痛處,尷尬地想要補救,卻被伊尚洛杏微微拉了拉袖子,示意她彆再說了。
善解人意的涼意蝶趕忙挽救著走向冰點的氛圍,笑著說,“難怪部長特彆照顧我們這些部員。”
輝夜初聞言淡淡地笑了笑,“我們在劍道部結緣,一起經曆著成長和打磨,勝似親人。”
回想著入學以來在劍道部、甚至是校外都受到了輝夜初諸多照顧的幾個女孩子也感觸頗深,特彆是經理淺上悠亞,紅了眼眶就撲到了輝夜初身上,緊緊地抱住了她。
最深的情感,總是無言。很難說出口的情意,隻是一直放在心裡,翻來覆去地默念。
輝夜初看著說不出來話的經理,笑著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撫。
日近晌午,女孩子們張羅著要一人給輝夜初做一個菜,慶祝自家部長的生日。
一桌子的佳肴,屋子裡的朋友清脆的笑聲,輝夜初感覺這才是人間煙火。
點蠟燭時,輝夜初慢吞吞地說著自己今年13歲。
一眾部員都驚呆了,拿著蠟燭的青川綾更是一個沒注意鬆了手。
所幸輝夜初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又慢吞吞地把蠟燭插在了蛋糕上。
除去一年級的經理淺上悠亞,去年剛剛加入劍道部、還沒有這般熟絡的伊尚洛杏等人沒有為輝夜初慶祝過生日,在一起經曆了全國大賽以後關係越發好起來的眾人這才開始了詢問和慶祝隊友的生日。
卻沒想到,最老成的輝夜初竟然是最年幼的那個。
拍了拍自己的臉,伊尚洛杏率先回過神來,“我們阿初就是棒!快來許願了。”,其他幾個女孩子們也回過神來嚷嚷著讓輝夜初帶上生日皇冠,許個願。
切蛋糕,蛋糕糊臉,互相夾菜,輝夜初體驗了很多前所未有的歡樂。
難得時光,卻一瞬即逝。
到了下午日薄西山,輝夜初戀戀不舍地送彆部員們,看著她們嘻哈打笑離開的背影,一句低喃消逝在晚風中,“來了青學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