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走廊,相鄰的三個班級都在上體育課。
輝夜初剛剛轉過樓梯,走過轉角。
第一個班級的後門口突然出現了五個女生,堵在走廊上,來勢洶洶地盯著輝夜初。
瞬間明白了對方意圖的輝夜初放鬆了一瞬間因應激反應而緊張的肌肉,懶洋洋地站在幾部外和她們大眼瞪小眼。
“貞子,真是貼切呢!”,站在走廊窗邊的女生忍不住先開口挖苦著輝夜初。
疲於應付這些幼稚的挑釁,輝夜沒有搭理她。
被無視了的女生憤怒地想要再說點什麼,為首的女生製止了她,抬了抬下巴,徑直走向輝夜初。
感覺到了有幾個人的靠近,輝夜初收回了看著窗外飛鳥的目光。
五個女生包圍了輝夜初,低聲喊著,“退學吧,怪物。”,一邊推搡著輝夜初。
輝夜初一言不發,默默地被幾個人推來推去,靜靜地等著她們收手。
突然,輝夜初被一把推向了落地窗,後背撞擊著窗前的護欄發出了一聲悶響。
順著護欄跌坐在地上,輝夜初抱著雙腿,埋著頭。
五個女生不由得麵麵相覷,最後還是心虛了,罵罵咧咧地走了。
轉角處,一直看了全過程的跡部景吾皺著眉。
到極限了嗎?太懦弱了。跡部景吾搖了搖頭,徑直從輝夜初麵前離開。
感覺到了有人經過,輝夜初沒有抬頭,隻是往裡收了收自己的腳,避免絆倒過路的人。
察覺到輝夜初的沉默於安靜,跡部景吾頓足,想了想,從褲包裡拿出來了一張紋了金線的方巾,扔在輝夜初身旁。
輝夜初毫無察覺,隻知道經過的人停了下來,然後腳步聲再次響起。
過了一會,輝夜初感覺自己被點了點。
溫柔而耳熟的男聲響起,“你沒事吧?”
輝夜初抬頭。
是穿著五號球衣的遠山悠,男生正微微笑著給她遞了一張手帕。
“嗯?”,輝夜初帶著迷茫看向遠山悠。
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被誤以為在哭泣,輝夜初有點尷尬,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接,先說了句謝謝。
遠山悠的眼裡閃過一絲差異,方才在走廊裡聽到了咒罵聲,又看見冰帝的帝王站在拐角處未現身。
沒想到被欺負的人是輝夜初,更沒想到輝夜初抱著腿並不是在哭泣。
遠山悠輕輕地笑了笑,向著輝夜初點了點頭,收回了手絹。站起身和站在他後麵幾步的男生一起向教室走去。
“悠,我說你多事。她就是個懦夫。”植園村人撇撇嘴。
“她不是懦夫,她很堅強。”遠山悠一本正經地說道。
“行了,你管她那麼多!杯子拿到了就回去打球吧。”,植園村人岔開了話題。
這點撞擊相比輝夜初練習劍道十多年來受過的傷來說微不足道,估摸著下課時間快到了,輝夜初準備起身。
卻意外發現自己腳邊多了一張素白的手帕,紋著金線的手帕。
“是剛剛路過的那個人嗎?”,輝夜初喃喃道。
握著手帕,儘管不知人姓名,不知人樣貌,輝夜初還是輕聲說著,“謝謝。”